“不止。”秋心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道:“我今天過來是想要給你一個機會,要是你願意現在將喬氏集團的所有股份轉讓給我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取消這個賭局。”
“要不然,你隻有跟鹿語溪一起死。”越是說到後麵的時候,她越是咬牙切齒了。
看著秋心露滿臉戾氣的樣子,喬寒時輕眯著眸子,一臉平淡:“秋心露,在這件事情裏,你可以做主嗎?”
“什麼意思?”秋心露臉上的表情有些崩了。
“秋心露,說白了,你根本就是一顆棋子吧?”喬寒時一臉輕描淡寫的看著她,不徐不緩的道:“我跟龔嚴清接觸的不多,不過知道他不是那種輕易可以被人擺布的人。”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年紀輕輕的穩坐那個位置了,不是嗎?”喬寒時沉著聲音,繼續道:“你現在是龔嚴清的小媽,他就更加不會由你擺布了。”
一下子就被喬寒時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拆穿了。
“喬寒時,你的意思是要眼睜睜的看著鹿語溪去死了?”
聞言,喬寒時沒有說話。
沉吟了許久,他這才開口:“我相信她。就算最後的結果不盡如人意,我也會接受的。”
“喬寒時,你一定會後悔的!”
……
鹿語溪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拍得碰碰作響了。
心煩意亂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胡亂的用手在頭發上爬了爬。
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她動作慢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門一打開,元初雨劈頭蓋臉就罵了過來:“鹿小溪,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才剛剛睡醒,鹿語溪依舊處於一種雲裏霧裏的狀態。
怔怔的望著滿臉怒容的元初雨,她一時沒有回過神。
越是看到她這個樣子,元初雨就越是來氣了。
“鹿小溪,你真的是想要氣死我,是不是?”元初雨在她的身上輕推了一下,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
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雙手抱胸:“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那個龔嚴清打賭了?”
龔嚴清?
是前天她跟雲淵一起見到的那個年輕男人嗎?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鹿語溪頓時覺得腦袋裏嗡隆的響了一聲。
與此同時,她的思緒頓時清明了不少。
“是。”緩緩的走了上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確實跟那個人打賭了。”
“鹿小溪,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人?”跟他打賭,那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元姐姐,我知道。”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要不然的話,喬寒時也不會被他們困住了,不是嗎?
“你既然知道,那你還……”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元初雨用力擰了擰眉,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元姐姐,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吸了吸有些泛酸的鼻子,隱隱有細碎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要是我不跟打賭的話,喬寒時就會……”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些微哽了。
雙手捂住了臉,她一字一頓的道:“元姐姐,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喬寒時去死,你知道嗎?”
瞧著她的樣子,元初雨忍不住深深的喟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