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輕輕的眯起了眸子,鹿語溪搖了搖頭。
對著電梯的方向輕努了下嘴,她微沉著聲音道:“先上去吧,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見鹿語溪一臉嚴肅,雲淵的眸子裏迅速劃過了一道光芒。
“好。”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雲淵微側著身子讓鹿語溪走在前麵……
回到房間之後,鹿語溪捧著一杯熱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纖長的睫毛微垂著,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見狀,雲淵並沒有打攪,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語溪一抿唇,總算是開口了。
“雲淵,剛才秋心露帶我去見喬寒時了。”
聞言,雲淵一驚。
隨即張口便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喬寒時現在怎麼樣?
一時之間,鹿語溪有些回答不上來。
喬寒時現在的情況,究竟是屬於好還是不好呢?
要說好的話,他身上的那些傷……
可要是說不好的話,至少喬寒時現在還活著,難道不是嗎?
“我過去的時候,他被關在一幢別墅裏。”微頓了下,鹿語溪慢條斯理的道:“秋心露帶我過去的時候,我是被蒙著眼睛的,所以我說不清那裏是哪裏。”
其實,就算她睜著眼睛也未必知道。
畢竟,她對這裏一點都不熟悉。
雲淵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
若有似無的輕歎了一聲,鹿語溪輕咳了一聲,繼續道:“喬寒時的身上帶著一點傷,不過總體的情況還好。”
說到這裏的時候,鹿語溪用雙手捂住了臉。
掩住了臉上情緒的同時,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從指縫裏流瀉了出來:“看守他的幾個人,身上都帶著槍。”
因為情緒有點不太穩定,所以鹿語溪說起來的時候有些顛三倒四的,抓不到重點。
不過雲淵還是從她的話裏抓住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今天晚上你跟秋心露見麵的時候,你們說過什麼了嗎?”雲淵凝眸看了鹿語溪一會,緩緩的開口:“為什麼她會突然帶你跟喬寒時見麵?”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件事情裏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照理說,秋心露不是已經竭力製止喬寒時和鹿語溪見麵的嗎?
為什麼,這一次她竟然一反常態了?
從見到喬寒時開始,鹿語溪的腦袋裏就有些糊塗。
現在被雲淵這麼一問,她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是啊!
秋心露為什麼會這麼爽快的安排她跟喬寒時見麵?
難不成,這裏麵真的有什麼貓膩不成?
不過現在才來想這些,未免又有些遲了。
想到這裏,鹿語溪不免有些懊惱的輕皺了下眉。
見鹿語溪沉默著沒有說話,雲淵驀地輕咳了一聲。
目光在鹿語溪的身上轉了轉,他慢悠悠的開口:“我想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見鹿語溪麵露鬱色,雲淵輕咳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我會想辦法去打聽一下的。”
“嗯。”輕斂著眉眼點了點頭,鹿語溪的眼神有些難以捉摸。
雙手捂著臉,她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她用力抿著唇,不再言語了。
坐在一旁獨立沙發椅上的雲淵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臉疲倦的用手在眉心之間輕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