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被綁架的事情最終草草結案了。
除了當場被抓獲的幾個小混混之外,秋心露並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鹿語溪的身體本就沒有什麼問題,隻在醫院裏住了幾天就回家了。
鹿語溪回公司上班的前一天,喬寒時將秋心露叫到了辦公室裏。
秋心露進公司的時間不長,但喬寒時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像是這樣夾雜著一點私人情緒的談話,還是頭一回。
秋心露走進辦公室的一刻,喬寒時就將手裏的文件放到了辦公桌上。
淡淡的掃了秋心露一眼,他輕曲著手指在文件上輕叩了下,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昨天廖秘書找我談過了,依你的工作表現,恐怕不合適繼續留在公司裏了。”
自己的工作表現是什麼樣的,秋心露的心裏是有數的。
之前廖秘書還願意指導她,但最近這段時間已經對她不聞不問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的心裏很不安。
人事部那邊一直都沒有通知,她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隻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喬寒時居然親自找她談這件事情了。
而且,日期還是鹿語溪回公司的前一天。
喬寒時維護鹿語溪的動作都已經做得這麼明顯了,秋心露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呢?
“你的意思是我被辭退了?”雙手緊緊的掐成了拳頭,她的視線一眨不眨的落在了喬寒時的身上,眼底隱隱可見失落色。
“一會我會通知人事部那邊給你辦離職手續。”喬寒時麵無表情的開口。
手指蜷向了掌心,伴隨著輕微的“哢擦”一聲,秋心露的指甲斷了。
指甲的斷裂處有些隱隱作痛,她輕眯著有些酸澀的眼眶:“好。”
輕咬著唇,她想了想,之後又道:“之前你不是說想跟我家裏人見個麵嗎?我爸和哥哥這個星期之內會過來……”
微哽了下,她很想要問喬寒時還要跟他們見麵嗎?
但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她卻有些問不出口了。
如果喬寒時拒絕了這次見麵的話,到時候她要怎麼跟家裏的人交代?
要知道前不久,她才剛在電話裏誇下了海口……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喬寒時沒有直接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將雙手交疊在一起,他微微仰起頭,若有所思的視線在秋心露的身上停留了半晌。
就在秋心露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的時候,喬寒時突然輕哼了一聲:“等他們到了之後,我們見個麵吧。”
“好。”秋心露答應了一聲,有些狼狽的從辦公室裏退了出去。
人事部那邊的手續很快就完成了,秋心露回辦公桌前收拾東西的時候,其他員工看著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異樣。
喬寒時和秋心露之間的關係是一個謎。
不過公司裏的所有人都知道,秋心露住在喬寒時的家裏。
所以即使秋心露對辦公室裏的人百般示好,辦公室裏的人總是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秋心露被辭退之後,趙姣頓時炸了。
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她將喬寒時給叫回了家裏。
反鎖了書房的門,趙姣雙手環胸的開始興師問罪:“心露在你的公司裏不是做的好好的嗎?你怎麼突然讓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