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喬寒時第一次這般低聲下氣的說話。
微仰著頭,孟昭盯著他看了半晌,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嗯。”低低的從喉嚨裏發出了一個音節,她緩緩的開口:“喬寒時,我會在這裏留三個月。要是三個月之後……”
話還沒有說完,喬寒時一俯身,突然湊到了她的麵前。
鼻尖輕蹭著,鹿語溪有些發怔的看著在眼前放大的俊顏。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喬寒時涔薄的唇已經吻了上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並不算是一個吻。
喬寒時隻停了幾秒鍾的時候就移開了……
視線從鹿語溪的臉上移開,他掩飾般的輕咳了一聲:“要是你不願意到我那裏住的話,不如到香榭麗大道那邊吧。”
讓她一個人住在酒店裏,喬寒時始終都覺得不放心。
提到香榭麗那邊的房子,鹿語溪的眸子裏突然劃過了一道慌張的神色。
“出國之前,我已經委托晏一哥把那套房子賣了。”輕咬著唇,鹿語溪的聲音裏透著絲絲的沙啞。
轉念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他的眼眶裏隱隱有細碎的淚光在閃爍:“之前出國的時候,我就沒有打算再回來了。”
這裏有太多不愉快的回憶,離開的時候,她真的有遠遠逃開,再也不回來的衝動。
但沒有想到兜兜轉轉了一個圈子,她還是重新踏上了這塊土地。
聽到鹿語溪說這些,喬寒時的臉色變了變,呼吸有些微窒……
在酒店裏陪著鹿語溪待到了下午八點多,直到鹿語溪一再下逐客令,他這才起身離開。
開著車在路上兜了一個圈子,喬寒時又調頭開去了雲淵的酒吧。
“你怎麼過來了?”他才一進門,雲淵就一臉戲謔的望著他:“我聽說鹿語溪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現在應該寸步不離的守著。”
“我倒是想。”說到鹿語溪的時候,喬寒時臉上的神情頓時柔和了下來:“不過她飛了十幾個小時才回來,要休息了。”
看著他的這個樣子,雲淵輕抿著唇,心裏莫名覺得有些憋悶。
“你用拍賣鹿氏集團威脅著她回來,鹿語溪這麼快就原諒你了嗎?”
“沒有。”噙在唇角的弧度微微有些垮了,喬寒時深吸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道:“不過我已經把秋心露的事情告訴她了。”
微頓了下,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吧台上輕叩著:“她說會留在這裏三個月,我也答應會在三個月的時間裏解決這件事情?”
“三個月?”輕蹙了下眉,雲淵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即使有了淩晏一的幫忙,我們手裏掌握的證據也不算多。三個月的時間是不是緊了一點?”
“我不想一拖再拖了。”半眯著眸子,其中隱隱迸射出了危險的光芒:“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是好好籌謀的話,一定可以解決這件事情的。”
喬寒時的一番話說的尤為篤定。
見狀,雲淵微囁了下唇,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喬寒時現在鬥誌高昂,要是他一盆冷水潑上去的話,未免太過傷人了。
“好。”輕點了下頭,他用力在喬寒時的肩上拍了拍:“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幫你的。”
“多謝了。”喬寒時端起酒杯在掌心裏轉了一圈:“我今天過來,其實還真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