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了,但其中的威脅意味卻很濃。
鹿語溪的臉色一變,隻覺得喉嚨裏隱隱有些腥甜。
“你……”咬牙切齒的瞪著喬寒時,她的腦袋裏轟的一聲,似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喬寒時,你心心念念的真愛已經回來了,你現在又糾纏我算是什麼意思?”
真愛?
秋心露嗎?
鉗住了她的手腕,喬寒時將人往懷裏一帶。
猝不及防之下,鹿語溪的腳下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都跌進了喬寒時的懷裏。
當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脖頸上的時候,她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了。
拚命的掙紮著身子,她尖著嗓子叫道:“喬寒時,你做什麼?”
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喬寒時直接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
瞅著她微紅的臉頰,喬寒時輕輕歎息了一聲,語氣裏頗帶著一點無可奈何:“我跟秋心露已經是過去式了,上一次我在醫院跟你說的都是真的。”
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輕輕摩挲著,喬寒時慢條斯理的道:“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磁性的聲音一下一下的輕震著耳膜,鹿語溪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微微收縮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裏徜徉著。
但轉念想到之前元初雨說喬家已經開始看婚禮場地的事情,她的一顆心再度沉了下去。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甩在了喬寒時的臉上。
趁著他愣神的瞬間,鹿語溪有些手忙腳亂的掙脫了他的懷抱。
有些狼狽的往後倒退了幾步,她扭過頭避開了喬寒時的目光:“喬寒時,在你的心裏,我就那麼好騙嗎?”
“什麼意思?”臉色微沉,喬寒時的聲音冷得可以滴水了:“我騙你什麼了?”
“你跟秋心露馬上就要結婚了,不是嗎?”
“我……”被生生的噎了下,喬寒時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我跟秋心露馬上就要結婚了?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請問你又是從哪裏聽說的?”
“你媽不是已經開始替你看婚禮場地了嗎?”
“鹿語溪,我承認我媽有意撮合我跟秋心露。”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喬寒時慢慢悠悠的道:“但你應該知道,我媽的意見從來都不代表我的。”
如果他事事都聽話的話,當初娶的那個人就不會是鹿語溪了。
輕輕眨了眨眸子,鹿語溪一時有些無言以對了。
見她沉默著不說話,喬寒時緩緩的走上前。
“我可以發誓,我已經不愛秋心露了。”手指輕輕在她的下巴上摩挲著,聲音裏平添了幾分沙啞:“而且,秋心露這一次回來的事情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的。”
“什麼?”
什麼叫秋心露回來的事情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的?
難不成這裏麵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見鹿語溪來了興致,他輕輕勾起了唇。
正欲開口解釋的時候,門突然一腳被人踹開了。
齊似霖赤紅著眼睛,就像是瘋了一般衝了進來,直衝著喬寒時嚷道:“你給我鬆開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