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的眉擰了一個結,秋心露叮嚀了一聲,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一雙水霧蒙蒙的眼裏帶著迷惘,她的視線落在喬寒時的身上半晌,這才像是認出了人。
“寒時。”她喚了一聲,雙手已經像是柔軟的柳枝一般纏了上來。
親密的依偎在喬寒時的肩上,她眨了眨眼睛,語氣裏透著一點委屈:“之前是我不告而別是我的錯,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苦衷的。”
她的唇在淺色的襯衫上蹭過,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唇印。
細碎的眼淚湧向了眼眶,她喃喃自語著道:“我好不容易才回來了,你不要再把我從你的身邊趕走了,好嗎?”
嬌儂軟語,若是換了其他的男人,此時的心恐怕早就已經軟的一塌糊塗了。
但此時,喬寒時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影子。
鹿語溪打算離開的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喝得爛醉,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央求著他回答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過?
想到鹿語溪的時候,喬寒時隻覺得心髒劇烈的抽痛了起來。
“你喝醉了。”一臉冷漠的將秋心露的手臂扯了下來,他直接將人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話音剛落,他不由分說的將人架了起來,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不出三分鍾的時間,喬寒時就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
門被輕輕掩上的時候,餐廳裏的蠟燭也已經燃到了盡頭。
火光忽閃忽閃的跳動了下來,隨即便滅了……
此時的房間裏,原本應該醉的不輕的秋心露倏地睜開了眼睛。
原本迷蒙的眼睛裏早就已經是一片清明了。
赤腳踩在地毯上,她一步步的走到了窗前。
眼睜睜的看著喬寒時毫不留戀的開車離開,她的一顆心猶如被放置在火上烤一般……
酒吧裏,雲淵一見到喬寒時就立刻露出了促狹的笑。
還沒有等喬寒時坐下,他已經將一杯血腥瑪麗放到了喬寒時的麵前。
伸出手在酒杯上一指,他有些得意的輕挑了下眉:“嚐嚐吧,這是我跟我們家新來的調酒師學會的。”
“你還真想開一輩子酒吧?”喬寒時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我享受這樣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好的。”雙手一攤,他翻了一個白眼,又解釋了一句:“其實我本來對調酒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新來的調酒師是個美女。”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
手指輕輕的在下巴上蹭著,他的表情裏透著一點猥瑣:“冰冷冷的,要不是我借口要學調酒的話,她怎麼願意搭理我?”
聞言,喬寒時冷冷的哼了一聲。
乍聽上去,頗帶著一點嗤之以鼻的味道。
見喬寒時這個樣子,雲淵頓時一臉不爽了起來。
視線在喬寒時的身上轉了轉,倏地落到了衣領處:“你還有說我呢?這鹿語溪才離開多久,你這麼快就已經沉淪進溫柔鄉裏了?”
“你說什麼呢?”
“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心裏還沒有數嗎?”白了他一眼,雲淵將手機調到了拍照模式,隨即遞了上去:“你自己看吧。”
目光落在淺淺的唇印上,喬寒時微愣了下,隨即滿不在乎的放下了手機:“秋心露喝醉了,這是她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