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鹿家準備的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
按著鹿語溪的心思是不願意去的,不過現在這請柬又送到了喬寒時的手裏,她總是要以喬寒時的心思為主的。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依附著喬寒時的。
見兩人在說話,雲淵自覺得無趣。
隻猶豫了幾秒鍾,他就主動道:“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看看。”
這是有主動給他們騰出空間聊這件事情的意思?
雲淵起身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主動將包廂的門掩上了。
眼眸裏迅速劃過了一道光芒,喬寒時彎曲著手指在桌角上輕叩了下,這才慢條斯理的來了一句:“請柬,你也收到了。”
“是啊。”一臉無所謂的輕聳了下肩,鹿語溪輕勾著唇笑了笑,道:“都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你說鹿速明請我們去吃什麼飯?”
輕撇著嘴,她的語氣有些不好:“誰知道他們一家三口的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以前,她對於鹿藍江這個弟弟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可是自從他的野心一點點暴露出來之後,鹿語溪才深刻的知道,什麼叫會咬人的狗不叫。
明麵上,鹿藍江總是口口聲聲的叫著她姐,可實際上呢,誰知道這肚子裏藏著什麼陰損的招。
一想到陸家的事情,鹿語溪莫名覺得有些憋悶。
看著她頗有些憤慨的樣子,喬寒時的唇角不經意的往上勾了勾。
“想要知道他們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似是不經意的來了一句,聞言,鹿語溪明顯的怔了下。
“你的意思是要過去吃飯?”
“過去看看。”
這頓飯,隻怕是吃了也不消化吧。
對此,鹿語溪薄有微詞,不過喬寒時都已經這麼說,她還是點頭答應下來了……
轉眼就到了吃飯的那天,鹿語溪和喬寒時一下班就直接奔著鹿家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鹿速明已經樂嗬嗬的在門口等著了。
“溪溪,你們快進來坐。”他熱情的招呼著道:“我前幾天剛買了一點好茶葉,你們陪著我一起嚐嚐吧。”
鹿語溪點了點頭,也沒有叫他一聲爸。
有些事,鹿速明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她根本就做不到……
才坐下,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沒有多久,羅芸就帶著鹿藍江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一見到兩人,鹿速明的眉心頓時蹙了起來。
他早就已經吩咐過了,讓羅芸跟鹿藍江不要回家,可是這兩人……
礙於鹿語溪和喬寒時在場,他不好說什麼,隻能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一會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自己人?
這三個字從鹿速明的嘴裏說出來,鹿語溪禁不住冷笑了起來。
“誰跟誰是自己人?”眉頭一豎,她毫不給麵子的來了一句:“真要是自己人,某些人就不會在背後使出陰損的招數了。”
她沒有指名道姓,不過鹿藍江的一張臉卻紅了。
“溪溪……”壓不住場麵的鹿速明忍不住長歎了一聲,語氣裏滿是無可奈何的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也沒有插手公司的事情。”
“之前藍江跟齊似霖那邊聯手對付你們的事情,確實是他做錯了。”上下嘴唇一碰,他頓時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鹿藍江的身上:“今天我特意請你們過來就是想要讓藍江跟你們道個歉,不管怎麼說,你們始終都是藍江的姐姐和姐夫,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