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晏一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來,看樣子,他喝了不少酒,臉有些紅。
“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元初雨上前扶住了他,嘴裏還抱怨著。
“你沒有跟我一起去。”喝了酒之後,淩晏一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有些像小奶狗:“沒有人給我擋酒了……”
“嘁。”元初雨輕啐了一聲,不過扶著他的動作去輕柔了下來。
將人扶到了沙發上,元初雨轉身進廚房煮了一杯醒酒茶。
開始的時候,淩晏一不願意喝。
見狀,元初雨強捏著鼻子給他灌了下去……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淩晏一的酒醒了大半。
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元初雨往他的懷裏蹭了蹭:“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他微眯著眸子,神色有些茫然。
輕咬著唇,她娓娓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手指輕輕在他的掌心裏勾了一下,她撅起了馥紅的唇:“雖然鹿小溪竭力否認,不過我覺得她對喬寒時還是有心思的吧。”
如果真的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鹿小溪哪裏會這麼緊張?
不過她瞧著鹿小溪剛才的樣子,應該是勢在必行了。
要是不讓淩晏一幫忙的話,誰知道她會不會衝動的做出什麼傻事?
聞言,淩晏一不置可否的輕撇下唇。
等了好半晌,元初雨始終都沒有等到他開口。
心裏有些懊惱,不由得伸手捅了他一下:“我跟你說話呢!”
嘶嘶的倒吸著氣,淩晏一將身子往旁邊偏了偏,語氣越發委屈了起來:“你不是說語溪對喬寒時還有那樣的心思嗎?那這個忙,我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啊。”
“我就是心裏沒有底才問你的。”元初雨煩躁的長籲了一口氣:“我很害怕,你說要是結果是鹿小溪沒有辦法承受的,那怎麼辦?”
她是不願意看到鹿語溪受傷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她總有一種在將人往風口浪尖上推的感覺。
一次又一次的。
見元初雨一臉扼腕的樣子,淩晏一坐直了身子,伸出手在她的頭發上輕撫了兩下,安慰著道:“要是最壞的結果發生了,那我們就帶著她出國,遠遠的離開這裏。”
“嗯。”將腦袋紮進了她的懷裏,元初雨輕輕點了點頭。
鼻尖在他的襯衫上輕蹭了幾下,又道:“既然鹿小溪想要知道,那這件事情,你就幫忙查查吧。”
逃避不是辦法,有些事,總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心頭的刺要是不拔掉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發膿潰爛了。
反正,她一開始就不支持鹿語溪重新跟喬寒時再進行勞什子的合作。
如果可以借著這個契機斷了所謂的合作關係,說不定是一件好事……
這邊鹿語溪因為喬寒時的事情而有些鬱鬱不得,另外一邊的鹿速明日子也不算好過。
自齊似霖單方麵的斷了兩個的合作關係之後,鹿氏集團就徹底一蹶不振了。
幾個高層聯合遞出了辭呈,鹿速明幾方努力都沒有將人留下來,著急的嘴上都長泡了。
至於鹿藍江則沒有陪在一旁,他直接帶著行李出了國。
賭場裏,鼻青臉腫的羅芸像是粽子一樣的被捆住了。
一見到鹿藍江,她立刻哇一聲的哭了出來:“藍江,你總算是來了。”
她作勢要撲上去,被旁邊看守的彪形大漢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