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爸把公司交給我之後,我一定第一時間就把您接回家住。”鹿藍江說著討巧的話。
明明知道距離這一天還有很遠的距離,不過聽到他這麼說,羅芸還是眉開眼笑了:“好,媽就等著那一天了。”
至於鹿速明,她已經死心了。
不過好賴他們還沒有離婚,有要用錢的地方,她還可以直接跟鹿速明開口。
想了想,她扭過頭看了鹿藍江一眼:“藍江,下個星期開始,你不要給我這裏送東西了。”
“怎麼了?”鹿藍江的語氣有些緊張。
“之前我還奢望著你爸那天能把我接回家呢,現在鹿語溪搬回家了,你爸還不知道要我晾在這裏多久呢。”羅芸輕輕搖了搖頭,故作輕快的道:“我打算跟幾個朋友出國玩幾天。”
她想了想,輕輕擺了擺手:“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就再說吧。”
對此,?鹿藍江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還有一點樂見其成。
畢竟羅芸的性子有些古怪,現在是將所有的話都說通了,難保後麵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
萬一哪一天想到了鹿語溪搬回家住的事情,她跑過去大鬧了一場,那之前的所有籌謀就全都打水漂了……
心裏已經有了計較,鹿藍江恨不得現在就將人送走。
眼梢的餘光瞟了一眼,他故作漫不經心的道:“媽,你們商量好什麼時候去了嗎?”
“具體的時間還沒有商量,不過應該就這一兩天了。”
“那走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到時候我去機場送。”他一定要親眼看到人上了飛機才可以放心。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媽,既然出去了,你跟幾個阿姨就好好玩,要是錢不夠的話,我到時候給你轉賬。”
鹿藍江的一番話讓人的心裏熨帖極了,羅芸眉開眼笑的點著頭。
就算沒了鹿速明這個丈夫又怎麼樣,她不是還有一個好兒子嗎?
鹿藍江才將羅芸送走沒有多久,出國辦事的喬寒時就回來了。
才一下飛機,他就打了電話給鹿語溪,約定了兩人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的時間。
晚上,鹿語溪一個人坐在飄窗上,對著手裏的結婚證發呆。
當時她是懷著一種報複鹿速明的心態,至於喬寒時當時的心裏在想什麼,她根本就不清楚。總之,結婚證照片裏的兩個人看不出一點恩愛的表情就是了。
元初雨送牛奶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她眼眶含淚的樣子。
視線往下移了移,最後落在了她手裏的結婚證上。
“怎麼了?”伸手將手裏的牛奶杯送了上來,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還是覺得不舍得嗎?”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也好,現在總算是到了撥亂反正的時候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的胸腔裏卻總在一陣陣的泛著酸澀。
“不是。”輕輕搖了搖頭,鹿語溪用手在額頭上拍了下:“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總之有些說不上來。”
若是換了別的事情,元初雨還可以給上一點意見。
隻是感情的事情,剪不清理還亂,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
最最重要的是鹿語溪自己能夠想清楚,否則別人勸再多也是徒勞。
“別想那麼多了。”元初雨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把牛奶喝了之後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