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頗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齊似霖笑了:“什麼了不起的來頭?”
“淩晏一,挽救了很多瀕臨破產的企業。”助理神秘的壓了壓聲音:“聽說當初鹿氏集團也有心聘請淩晏一,不過一口就被拒絕了。”
“我知道他。”舌尖盯著腮幫子,他嚼著嘴裏的口香糖,隻針對自己感興趣的問題提出:“知道他們跟鹿語溪的關係怎麼樣嗎?”
“挺好的,鹿小姐發燒住院的時候都是他們過去陪著的。”助理輕咳著猶豫了一下:“另外,最近鹿小姐跟喬總之間鬧得好像不太痛快,昨天鹿小姐已經從喬總那裏搬走了。”
“是嗎?”齊似霖一勾唇,倏地笑開了:“你安排一下,晚上我要跟鹿速明見個麵。”
之前鹿語溪不是嚷著她跟喬寒時之間是一見鍾情的真愛嗎?
他出國這麼長時間沒有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到頭來不還是分居了嗎?
尚且還不穩固的感情,終究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
晚上七點半,鹿速明走進包廂的時候,齊似霖已經等候其中了。
“鹿伯父。”他言笑晏晏的斟了一杯茶:“好久不見。”
被鹿語溪拒絕了好幾次,齊似霖已經很久沒有對鹿家的人擺出好臉色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頓時讓鹿速明誠惶誠恐了起來。
“齊大少。”內心忐忑得輕搓著雙手:“現在距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
話還沒有說完,齊似霖一伸手製止了他。
“鹿伯父,我知道您為這件事情付出了諸多努力。”輕眯著眸子,他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所以您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我並不是為了一個月的期限來的。”
聞言,鹿速明鬆了一口氣。
拭了拭額頭上的細汗,他緩緩走到了齊似霖的身邊坐下,口幹舌燥的飲盡了杯子裏的茶水……
推杯交盞,酒過三巡的鹿速明有了些許的醉意。
“齊大少,你也知道語溪這個丫頭有多倔強。我是想盡了辦法,可她根本就不為所動。”鹿速明大著舌頭舉起了酒杯,絮絮叨叨的:“今天就算你不找我,我也該請你幫忙了。”
“什麼忙?”眸光流轉,齊似霖輕晃著酒杯。
琥珀色的液體隨著杯子晃動的弧度輕輕搖曳著……
“我騙語溪說,我要賣了公司的股份償債。”他打了一個酒嗝,聲音隱隱模糊了:“本來那個丫頭已經相信了我的話,不過中間出了一點岔子,又……”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頓了頓。
雙手懊惱得在頭發上抓著,他暗歎了一聲。
“總之,現在我跟這個丫頭的關係又鬧僵了。”輕囁著唇,他不願意多說:“我想了又想,現在唯一可以取信她的辦法就是賣了公司的股份。”
真賣,他當然是舍不得的。
不過要是齊似霖肯一起周旋的話,想要騙過鹿語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鹿伯父想要我怎麼做?”他勾了勾唇,噙在嘴角的笑裏透著邪佞。
跟齊似霖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傾著身子湊了上去,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將計劃闡述了一遍。
深邃的眼眸裏猝不及防的劃過了一道幽光,齊似霖舉著酒杯跟鹿速明輕輕碰了下:“那就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鹿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