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淩晏一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鹿語溪,他即刻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元初雨的身上。
不過一見他走過來,翹著腿玩手機元初雨隨手將手機往桌上一蓋。
大咧咧的將雙手環在胸前,她仰看著淩晏一,語氣不善:“怎麼了?覺得我剛才沒有給喬寒時留麵子,所以打算回來好好教訓我一頓嗎?”
見元初雨像是刺蝟一般將身上的刺全都豎了起來,淩晏一輕笑了一聲,有些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
“在你的眼裏,我是那種會秋後算賬的人嗎?”拽了一張椅子在炸毛的小女人身邊坐了下來,他自然的伸手接過了她手裏的雜誌:“吃飯了嗎?我回來的時候順便給你們帶了一點吃的。”
“早餐吃太多了,現在也沒有覺得餓。”她輕輕搖了搖頭,反手揉著有些酸脹的脖子:“鹿小溪差不多快要醒了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吃。”
“我回來的時候問過醫生了,她可以出院了。”將手裏的雜誌卷成了一團,淩晏一淡淡的接過了話茬:“要不然,一會回去吃也可以。”
“都可以。”頓了下,元初雨突然抬起手肘在他的身上輕撞了下:“一會找人把香榭麗大道那邊的房子收拾一下吧,等鹿小溪出院之後,我們陪她過去住一陣子。”
剛才喬寒時已經明確表示過了,他跟鹿小溪之間僅僅隻是普通的協議關係而已。
如果鹿小溪願意的話,協議可以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下去。
不過她不可以再眼睜睜的看著鹿小溪在這段一廂情願的感情裏彌足深陷下去了……
淩晏一自然是知曉她此刻的心思。
“初雨。”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長長的喟歎了一聲,語氣裏滿滿的皆是無奈:“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法律上可不認什麼協議關係。
現在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那就是實打實的夫妻關係。
再說了,要是他們跟鹿語溪一起住到香榭麗大道那邊的話,不止是喬家那邊,就連鹿家那邊也會有微詞的吧?
“那你說要怎麼辦?”水澤的眸子裏閃著盈盈的水光,她像是河豚一般的鼓著腮幫子:“還是說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鹿小溪往火坑裏跳?”
“當年出了鹿小溪的媽媽出了事情之後,外婆就天天在念叨,如果當年她可以阻止這場婚事就好了。”深吸了一口氣,她用雙手捂住了臉:“鹿小溪的父母當年是真心愛過彼此的,最後也落得那樣的一個結果。現在喬寒時已經當著我們的麵前明確表示過了,他對鹿小溪沒有起過心思。”
說到後麵的時候,元初雨的嗓音漸漸低沉哽咽了下去。
見狀,淩晏一伸手將人按進了懷裏。
“淩晏一,鹿小溪小的時候很倔強,外婆總說她們母女的個性是一模一樣的。”頭栽在淩晏一的懷裏,她吸了吸鼻子,再開口的時候帶著很濃重的鼻音:“我真的很擔心……很擔心她們會落得一樣的下場……”
“不會的,喬寒時跟鹿速明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的人。”用力將人往懷裏按了按,淩晏一的手順著她的背脊輕輕摩挲著:“再說了,現在她的身邊還有我們看顧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