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淩厲裏帶著殺氣的眼神掃過來,雲淵的後背頓時僵住了。
迅速低下了頭,他識相的斂起了嘴角的笑意。
“鹿語溪跟元初雨之間的詳細關係,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再調查。”欲蓋彌彰的輕咳了一聲,雲淵慢悠悠的開口解釋著:“不過根據之前的調查,她們之間應該是親戚關係。當年鹿語溪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元初雨就陪在她的身邊。”
衝這一層關係就看得出兩人之間交情匪淺了。
“你有沒有得罪過元初雨,我不清楚。不過就衝你做的事情,要是我的話,今天也不會給你任何好臉色的。”看了喬寒時一眼,他笑得促狹。
喬寒時沒有說話,但凜起的眸光卻泄漏了他此時的不悅。
“別忘了,你昨天晚上可是把鹿語溪一個病人丟在醫院了。”抿了抿唇,雲淵大方的替他答疑解惑了。
如果他是鹿語溪那邊的親戚,一定會把喬寒時狠狠揪出去揍一頓的。
現在元初雨隻是給他擺臉色了,足夠客氣了。
被這麼一點撥,喬寒時也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
抬起手在額頭上拍了下,他輕籲了一口氣:“你說得對,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你不想是會出這樣紕漏的人。”輕嘶了一聲,雲淵饒有興致的輕撫著下巴。
由上至下的將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他躍躍欲試的想要從喬寒時的嘴裏撬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居然能夠弄到你方寸大亂了?”
認識喬寒時這麼多年,能夠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方寸大亂的也就隻有一件事情而已。
難道……
抿緊了涔薄的唇,喬寒時直接避開了他充滿審視的目光:“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越是這個樣子,雲淵的心裏就越發肯定——昨天晚上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行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了。”反正等喬寒時想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跟他將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
現在要是咄咄逼人的將著小子惹毛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他了。
“該說的事情都已經說完了吧?”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雲淵識時務的轉開了話題:“快到飯點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你跟我?”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想要叫兩個小姐作陪?”雲淵雙手一攤,笑得很是賊:“有美女作陪,我是不介意。不過要是被記者拍到了,你明天恐怕又要上新聞頭條了吧?”
“無聊!”喬寒時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去哪裏吃?”
“尤清風不是回國開了一家私家菜嗎?他那裏每天隻招待六桌人,我去了好幾次都沒有吃到。”說話的時候,雲淵將身子往旁邊蹭了蹭:“你跟他的關係不錯,要是你出麵的話,他應該會賣你幾分薄麵吧?”
聞言,喬寒時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淺淺的睇了雲淵一眼,他兀自轉身走了出來。
“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倒是給我一個準話啊!”雲淵急急的追了幾步。
低頭看著身上睡得亂糟糟的T恤,他火急火燎的吼了一聲:“喬寒時,你倒是給我十五分鍾的時間洗漱啊!”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哪裏能出門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