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舍得回來了?
喬寒時的意思是在房間裏等了她一個晚上嗎?
說起來,這件事情隻是她一個人的責任嗎?
若不是喬寒時口不擇言的說出了那麼不中聽的話,她也不至於在外麵吹好幾個小時的冷風。
委屈的努了努嘴,鹿語溪的眼眶都開始發紅了。
賭氣的別開了頭,她咬著唇不吭聲了。
空氣漸漸緊張了起來,氣氛一觸即發。
喬寒時冷颼颼的目光射向了身處旋渦中心的鹿藍江,避無可避,他隻覺得自己的手心都被汗水濡濕了。
“姐,你跟喬總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要聊吧。”輕手輕腳的將背上的鹿語溪放了下來,他一邊搓著雙手一邊往後倒退:“我不打攪你們了……”
看著鹿藍江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喬寒時的眸光閃了閃。
涔薄的唇一勾,他輕嗤了一聲。
臉上的嘲諷之色,毫不掩飾。
若是換了平時,鹿語溪壓根就不會將他這種譏諷的表情放在心上,橫豎喬寒時也不是第一次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但,自從兩人起了爭執之後,鹿語溪就覺得自己的心境變了。
瞥著喬寒時滿臉嘲諷的樣子,她翻了一個白眼,狠狠的刺了喬寒時一句:“喬總,我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記憶力不太好。不過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沒有讓您等我吧?”
唯恐喬寒時會說起鹿家的事情,微頓了下,她搶在喬寒時的前麵開口:“如果您想要跟我說鹿家那邊的事情,那就省省吧。要怎麼處理,我的心裏有分寸。”
如果陸家那邊真的有誠意的話,或許她……
聞言,喬寒時沒有任何動作,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越發陰冷了起來。
周遭的空氣仿佛凝滯住了,鹿語溪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跟著發緊了。
倏地,喬寒時摸了摸下巴,有些突兀的笑了:“你說得沒錯,確實是我多管閑事了。”
“鹿家那邊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插手。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無須跟我解釋。”隨手將攥在掌心裏的房卡一拋,他輕眯著眸子,樣子就像是一隻處於假寐狀態,慵懶而危險的豹子。
“鹿語溪,看在我們還是合作夥伴的份上,我有一句話想要告訴你。”他神情莫測的微側著臉,話語裏更是意有所指:“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人的本性是從骨子裏帶出來的,即使到死都不可能改變。”
喬寒時話裏指向的人是誰,即使不挑明,結果也是呼之欲出了。
鹿語溪張了張嘴,剛想要開口說話。
可是哪裏知道,喬寒時已經一甩手關上了房門,徹底將她隔絕在了門外。
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她一彎腰將地毯上的房卡撿了起來。
進了房間之後,她整個人呈大字型的撲到了L形的沙發上……
這廂的兩人是鬧得不歡而散了,另外一頭的鹿速明正焦急的等著答案。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他立刻衝了出去。
“怎麼樣?”他瞪圓的眼睛裏熠熠生輝的閃爍著光芒,急不可耐的追問著剛剛進門的鹿藍江:“藍江,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全都辦妥當了嗎?”
“唰”一聲的扯開拉鏈,鹿藍江隨手將身上的運動外衣剝了下來。
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灌了幾口礦泉水,這才對著鹿速明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都按照你交代的跟姐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