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趁著喬寒時分神的間隙,鹿語溪迅速掀開身上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蒙住了他的腦袋。
從床上跳了下來,她胡亂的從衣櫃裏翻出了一條睡裙套上。
見坐在床畔的男人手忙腳亂的跟被子做著鬥爭,她有了一種扳回一城的感覺。
待男人狼狽的將被子踢到一旁的時候,她順勢將後背倚上了櫃門,一臉得意洋洋的比了一個“V”的手勢。
將鹿語溪小人得誌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的眸子一點點染上了陰霾。
這個女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昨天跑到酒吧裏喝得爛醉如泥就算了,今天還敢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
輕嗤的冷笑了一聲,他突然開口:“鹿語溪,你真是好樣的。”
陰嗖嗖的語氣襲來的瞬間,鹿語溪後背的雞皮疙瘩一顆顆的冒了起來。
忍不住偷瞄了喬寒時一眼,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的頭皮開始發麻了,心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惴惴感。
不過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想輕而易舉的妥協。
做了一個深呼吸,她硬著頭皮看向了喬寒時,強硬擠出了一抹笑,她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喬總,我們彼此比比。”
還記得喬寒時剛開始給她聘書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嗎?
——以後不管你捅了什麼窟窿,我都會幫你兜著的。
什麼叫說的比唱的好聽,她總算是親眼目睹了一回。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一次的事情擺明就是有人要陷害她,可喬寒時居然不由分說的讓她停職,還沒美其名曰要給公司的其他人一個交代。
聽著她忿忿的語氣,喬寒時有些突兀的笑了。
調整了一下坐姿,他慢條斯理的將雙手環抱在胸前:“怎麼了?還在為停職的事情生氣?”
不提起這件事情還好,喬寒時一說,鹿語溪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火一冒三尺高了。
哼哧了一聲,她翻著白眼將身子別向了一側。
“喬總說得哪裏話。”她陰陽怪氣的哼哼著,一本正經的學著喬寒時的語氣:“現在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喬總也要給其他人一個交代的,不是嗎?”
見她像是河豚一樣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喬寒時有些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
“所以……”有些意味深長的拉長了音調,他一步步的起身走到了鹿語溪的麵前。
長臂一伸,他將鹿語溪困在了懷裏:“這就是你昨天在酒吧裏喝得爛醉的理由嗎?”
昨天怒氣衝衝的從喬寒時的辦公室離開,她根本就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發泄胸臆中的怒火。
不是有一句話叫一醉解千愁嗎?
除了大醉一場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話雖是這麼說,但麵對喬寒時近乎質問的語氣,她竟一點都理直氣壯不起來了。
等了半晌,鹿語溪始終都沒有張口。
呼吸一沉,喬寒時垂下了眸子,居高臨下的望著懷裏的小女人。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有雲淵看著的話,這個女人早就不知道被拐到什麼地方去了,還可以站在這裏跟他爭鋒相對嗎?
一想到酒吧裏那些男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舌頭被貓叼走了?為什麼不說話?”目光熠熠的盯著她,喬寒時一把扣上了她的下巴:“鹿語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