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晴顛倒黑白的本事,她可是真真切切的見識過了。
出事那天,當著她的麵前都可以將事情顛倒過來說,更不要說是到了趙姣的麵前了。
哎,她現在的名聲指不定被敗壞成什麼樣子了……
見鹿語溪氣鼓鼓的瞪著眼睛,喬寒時的眼神漸漸柔軟了下來。
“放心吧,有我在這裏,沒有人會找你問罪的。”輕彈著修長的手指,他一邊示意鹿語溪出來一邊道:“走吧,今天也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聞言,她的腦海裏迅速劃過了一道精光。
輕輕的抽了一口氣,她饒有興致的用手指在下巴上輕撫著:“什麼叫走個過場而已,難不成今天的事情你也是被逼的?”
“鹿語溪!”危險的眯起了眸子,他壓著嗓子輕斥了一聲。
見喬寒時的怒氣一觸即發,鹿語溪也適可而止了。
一把將手機和車鑰匙掃進了包裏,她落落大方的笑了笑:“我們走吧,不過我最多隻能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待會還要回公司加班。”
……
病房裏,趙姣坐在床畔,溫和的陪著蘇思晴說著話。
看著病房裏的這一幕,鹿語溪的腳步下意識的躊躇了下。
她不知道蘇思晴究竟會怎麼跟趙姣說那天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趙姣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她。
就在鹿語溪心有戚戚之際,喬寒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怎麼?害怕了?”
“才不是。”她嘴硬的反駁著,但聽上去卻總有一點底氣不足。
“不是就最好了。”喉頭輕顫著,他的聲音猶如裹上了磁粉,說不上來的磁性悅耳。
“媽。”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門上輕叩上了,他不由分說的將鹿語溪一同拽進了病房:“我跟語溪過來看思晴了。”
“啪”一聲的將手裏的水果刀拍在了桌上,趙姣冷冷的回眸飛了一個眼刀:“思晴都已經住院這麼多天了,你們現在才知道過來?”
表麵上這話是對著他們兩人說的,不過鹿語溪的心裏清楚,趙姣針對的人是她。
見鹿語溪有些蠢蠢欲動,喬寒時一把將她護到了身後。
“最近公司的事情多,我跟語溪都忙得不可開交的。”睇了蘇思晴一眼,他漫不經心的勾著唇笑了笑:“再說了,思晴不也沒什麼事情嗎?”
“瞧你說的,什麼叫沒什麼事情?”伸手在蘇思晴裹著紗布的額頭上一指,她輕哼著翻了一個白眼:“剛才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了,雖然思晴額頭上的傷口不深,不過沒有及時送到醫院處理,可能會留下疤痕。”
“這麼嚴重?”喬寒時有些將信將疑。
“怎麼了?你連你媽的話都不相信了?”狠狠瞪向了喬寒時,不過下一刻,她隨即唉聲歎氣了起來:“思晴在我們家裏住了這麼多年,現在弄得破相了。等她爸媽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我要怎麼跟他們交代啊?”
“幹媽。”一直都沒有吭聲的蘇思晴有些怯生生的在她的衣袖上輕扯了下:“您千萬不要這麼說。”
“媽,你也聽到思晴是怎麼說的吧?您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上前摟住了趙姣的肩,喬寒時輕拍了下:“要是您實在不放心的話,我明天就讓廖秘書聯係美容方麵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