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
這一次,她成了喬寒時手裏的那把刀。
不過她倒是沒有多少被利用的感覺。
因為等今天的事情傳揚開了之後,公司裏的所有人都會知道——她鹿語溪可不是好惹的主。
喬寒時並沒有搭腔,似是默認了她的這種說法。
目光一轉,鹿語溪似是想到了什麼。
款款走到了喬寒時的身邊,她在辦公桌上坐了下來,纖細的手抓上了男人脖子上的領帶。
手腕微微用力,她將身子往前傾了傾,眼神有些勾人:“喬總,我聽說蘇經理是你幹妹妹的親戚?我今天在會議上鬧了這麼一出,你幹妹妹不會記恨我吧?”
“現在知道怕了?”
“如果她真的記恨我……”鹿語溪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辦公室的門就被用力推開了。
“喬哥哥……”蘇思晴的小臉上滿是淚水,梨花帶雨的模樣,煞是惹人憐愛。
“喬總。”廖秘書一臉歉意的跟在後麵:“對不起,我攔不住她。”
“你先出去吧。”淡淡的將領帶從鹿語溪的手裏抽了回來,對著廖秘書做了一個手勢。
“是。”廖秘書答應了一聲,離開的時候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她委屈巴巴的往前挪了挪:“喬哥哥,我舅舅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舅舅?
鹿語溪愣了下,猶如被雷劈中了。
原來蘇經理是蘇思晴的舅舅,難怪……喬寒時會將這個重擔交到她的手裏了。
怎麼說,這蘇經理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啊。
遞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眼神給喬寒時,她動作輕盈的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慢慢聊吧。”
“等一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喬寒時雲淡風輕的睇了蘇思晴一眼:“我們是夫妻,沒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聽的。”
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隱隱蕩漾著一種甜蜜的感覺。
唇角不自覺得往上揚了揚,她一臉不置可否。
見兩個人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裏,蘇思晴用力跺了跺腳,伸手對著鹿語溪一指:“我都聽說了,就是這個女人把我舅舅氣進醫院的!你現在還要維護著她嗎?”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護著她要護著誰?”起身將鹿語溪護到了身後,深邃得不見底的眸子裏掀起了風浪:“至於你舅舅那邊,你最好還是回去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吧。”
“你都沒有帶她回過家裏。”眼淚簌簌的咬著唇,蘇思晴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幹媽都沒有承認過這個兒媳婦的存在。”
“這件事情就不牢你費心了。”耐心就快要告罄了,喬寒時的聲音冷得可以沁入骨髓了:“下個月我媽過生日的時候,我會帶著她一起回家的。”
“你……你真的要跟她結婚了?”
此時的蘇思晴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受到了虐待的小媳婦,一時之間鹿語溪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們領了結婚證很久了,就隻差一場婚禮而已。”從喬寒時的後背探出了半張臉,她一本正經的糾正道:“蘇小姐,我身邊的好朋友不多,既然你是寒時的妹妹,到時候記得給我當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