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是隨著身體成長而成長的,你是女孩子。”青年頓了頓:“本來就比男性相對要弱一些,如果從小就訓練積累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取得成績。”
“那就是說我沒機會了麼?”聽到青年這麼說,少女立馬撅起小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而捏諾瓦並沒有哭出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
但她不明白青年到底想說什麼。難道因為自己是女孩子,就不可能鍛煉成強者嗎?
“別擺出一副哭臉啊,大小姐。”青年突然將視線轉到低頭發呆泫然欲泣的捏諾瓦身上:“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捏諾瓦差點被青年脫口而出的這句話給氣瘋過去:“果然你的這張嘴很欠打!!!”
“別,別真打啊!”說著,青年伸手攔住了捏諾瓦的小手:“好歹我也是你師父啊!”
“那你還欺負我!還是說異世界人都喜歡欺負小女孩?”
“這......”青年略顯猶豫的苦笑了下。
“別猶豫啊!!!別毀掉我對那個世界的美好印象啊!”而少女已經憤怒的舉起小拳頭,準備向他打過去。
“好好!我說!我說!”青年一把攔住還想打人的捏諾姆,順勢將少女放到了自己懷中:“這是所有修行之人都要訓練的,呼吸法。”
“呼吸...法?”
“恩,你看,那些人就很熟悉這東西。”青年摸了摸一臉疑惑的捏諾瓦,接著指向不遠處那些獵人和冒險者:“背負那麼重的裝備,還要打上一天,不好好控製呼吸的話,體力會很快的消耗幹淨。戰場上可沒人會給你休息時間的。”
少女略懂不懂的點了點頭繼續享受著青年撫摸自己頭發時的舒適感,接著突然滿臉通紅的掙脫了青年的懷抱。
嘛,出了好多汗,嗅嗅,味道也不太好了。
接著少女紅著臉偷瞄了滿臉疑惑的青年一眼。
哼,還一臉呆樣的傻笑。
發現對方並沒有在意她身上的汗水,少女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不時的偷偷看看青年。
“不過畢竟這是第一天,這三個月你就好好學習如何呼吸吧!”一臉傻笑的青年看著一臉害羞別過他視線的捏諾瓦隻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好像並不介意,反而笑的更厲害了。
***
梅立安和索斯伯爵同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畢竟大家都是向著南方。一個是回到自己的駐地,一個則是肩負魔王陛下的‘重任’。
“芙蕾醬,那就是那個小女孩的弟弟嗎?”梅立安看著坐在馬車裏的梅爾,想起了那天在‘絕望林’裏碰到的女孩。
“是的,公主殿下。”芙蕾並沒有看梅立安,而是充滿憐憫的注視著馬車裏低落的梅爾:“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希望他能堅強的活下去。”
“雖然堅強必不可少,但是怎麼看都是凶多吉少吧。”說著,梅立安將索斯的隊伍從前到後的看了一遍。
果然,這隻隊伍雖然名義上是護衛,但是實際上都是皇帝身邊的禁衛軍。
“可惡的貪婪蟲.....”少女不快的甩了甩雙手,圓潤的胸部即使套著板甲也跟著搖晃了搖晃。
“駕!”不等芙蕾做出反應,梅立安已經驅馬來到了梅爾的馬車旁。
透過窗戶,梅立安還是頭一次仔細看一看這個同行了一段距離的小男孩。
死氣沉沉的臭小子。梅立安稍稍有些不爽。
不過他並沒說出聲。
“你姐姐還活著哦!”她說。
“我知道...我都聽說了......”
“嘛,某種意義上,完好無損的被人保護著呢.....”
當聽到姐姐被人保護著時,少年猛地抬起頭!接著梅爾用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狠狠瞪著梅立安充滿了氣勢。
“哇!”連梅立安都被這股氣勢嚇的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還好她急忙挺直腰板,才阻止了那一點可能性。
“我姐姐真的還活著嗎?”梅爾很聰明的沒有大喊大叫,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語句中充滿了緊迫感:“他和誰在一起?!”
“真不敢相信你隻是個八歲的孩子。”梅立安皺了皺眉,撅起了她那粉嫩的小嘴:“嘛,我可是負責追捕她的人哦!”
說著,梅立安將小半個身子探進了馬車裏:“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哦!”“公主殿下!”發現公主將身體探入馬車,一旁的衛兵立刻靠了過來。
“切。”少女發出了不愉快的聲音,急忙將她美麗的臉龐貼近少年的臉。
接著她在梅爾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好好加油吧!”
說完話,紅色眼瞳的金發少女重新擺正了姿勢,離開梅爾的視線。
“什麼...嗎.....”嚇了一跳的梅爾緊靠著身後的椅背好一陣都沒緩過勁,甚至無視了隨後而來,一臉好奇的衛兵。
可是一想起那一吻,梅爾還是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公主殿下!你在做什麼啊?!”芙蕾雖然用著責備的語氣,但是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那樣的感情。
她為自己的公主感到驕傲!她從不後悔跟隨著這樣的她!
“別那麼看著我!”害羞的梅立安別過芙蕾的眼神:“隻是,想起了曾經的我......”
是啊,母親病逝後,父親就在沒有來看過她。
即使她拚命拿下了劍姬大賽的冠軍,也沒有等到父親的認可。
我們都是孤苦伶仃的孩子啊,少年,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望著眼神溫柔起來的公主,芙蕾微笑著打斷了梅立安的思緒。
“嘛,我就知道公主殿下您最善良了......”她說。
“善良?哼!我在盤算著再過七八年,讓那小少爺來侍寢哦!”
“您...您在說什麼啊!!!!”
“哼,來比賽吧,看誰先跑到前麵那顆樹!”
梅爾注視著芙蕾滿臉通紅的追逐著前麵不遠的梅立安,而後者一臉壞笑的完全就像個野小子。
這幅畫麵不禁讓他想起了在家時的自己和姐姐。
“不過,感覺並不壞。”少年摸了摸額頭,向著遠去的兩人投去微笑,這大概是他離開家以後,第一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