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六子急見蕭雨軒
《大唐風雲之鳳凰山莊》(長篇小說)(1)
陽春三月,風和日麗。大唐長安城內。
侍郎府大門緊閉,內庭;古色古香建築,曲廊拐彎處,一圓門洞內,一個穿一襲白衣的年輕公子,正屏氣練劍。
大門外,忽然疾馳一騎白馬,下來一個小太監,急急怕打著大門,高聲喊叫:蕭公子——王王爺有請——大門緩緩打開,一個中年女傭,長相端莊,眉宇間露著疑惑,她把手一搖,眼睛暗示小太監,不要大聲呐喊!
小太監急了,他喘著粗氣說:八王王爺命小的請請蕭公子,說是是小王爺李飛跑跑了,王王爺不放心,請蕭公子幫幫幫忙尋找——中年女傭隻好說:那好吧!請跟我來——小太監貓著腰,跟在女傭身後,穿過許多走廊,一拐彎,來到了小圓門洞外,隻見蕭雨軒正旋轉身子在半空中,看見來人,忽然身子一側,揮劍刺向小太監,下的小太監趕忙跪下,渾身哆嗦道:蕭蕭公子——王王爺有請——眼看著明晃晃的劍尖刺向小太監的鼻梁,嚇得女用啊一聲,突然蕭雨軒右手輕輕一抬,整個人從小太監的頭頂飛過,劍鋒劃過院內的竹葉,又一個鴿子翻身,輕輕落在小太監跟前,冷冷問:王爺找我何事?
小太監名字喚作六子,真名叫劉小柳,長安城人氏。父親是長安城一個小老板,專做木炭生意。
當時長安城裏流傳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列為知道,這是唐憲宗元和年間有名大詩人白居易《長恨歌》裏的一句話。
此詩講述的是皇爺爺李隆基跟楊貴妃的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楊家人因楊玉環得寵,個個都在一夜間,都由烏雞變成了鳳凰,所以老百姓都希望自己能養出一個像楊玉環那樣的絕色女子,一旦被選進了宮,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那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劉老板在長安城隻是個小人物,靠從有關係的大商人趙媚功那裏,少量批發木炭,自己做個零售生意,本小利薄,一家人勉勉強強能混個溫飽。
劉老板的夫人李菲菲是個破落人家的女兒,老父親李牧苦讀聖賢書,實指望金榜題名,不料考到四十歲了,依然是個窮酸的秀才,無奈之下隻好靠京城富家子弟溫習功課,掙得幾個零花錢,老婆靠給人家作女紅,洗衣服,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雖然女兒有幾分姿色,可是沒有大把金銀給宦官們送禮,想把女兒送進宮隻能是夢想。
最後,老秀才給做木炭生意的劉老板大兒子劉曉官溫習功課,跟劉老板漸漸有交情,劉老板老在李秀才麵前歎氣:唉!我那短命的夫人給我丟下個男娃,自己一蹬腿走了……
李秀才聽了暗喜,自己小女兒年方十六,頗有幾分姿色,要是跟了劉老板,最起碼吃喝不愁,於是他說:劉老板,您要是不嫌棄,我有小女名叫李菲菲,尚未許人——是嗎?劉老板喜出望外,他忽而又搖搖頭說:唉!我過了年就四十了,就怕你女兒嫌我老了!
嗬嗬嗬,劉老板放心,我雖然家窮,但是女兒還聽話。
於是劉老板四十歲了,續了弦,娶李菲菲過門,眼看著夫人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劉老板盼望著能生下一個女兒,沒生下來就取好了名字,叫劉小柳,可是竟然生了個帶把的,氣得劉老板幾天吃不下飯,夫人抱著兒子,左親右親,歡喜不盡,劉老板每每看到此景,就唉聲歎氣:唉!看來我命該如此啊!
眼看著兒子小柳一天天長大,家裏頭開銷吃緊。有天老丈人李秀才急匆匆來找他說:女婿啊!有句話我本不該說,可是——是嗎?你說吧——到底啥事情?神秘兮兮的!劉老板用眼睛斜睨著,漫不經心的答道。
李秀才說:這幾日,我到一個有錢人家教書,聽到宮裏要人!
宮裏要人?宮裏天天都在要人,這誰都知道!
不是!宮裏要男人?嘿嘿!皇上要男人幹嘛?
噓——小點聲,李秀才把手指放到嘴邊,眼睛裏放著光彩。
你是說——劉老板眼睛盯著李秀才。
嗯!李秀才明白女婿已經猜著公裏要小太監了。
這個——劉老板拿不定主意。
唉!李秀才搖搖頭,歎口氣說:隻是苦了我那外孫子了!
正在這時,十二歲的劉小柳手裏拿著陀螺跑了進來,看見了李秀才,高興地叫了聲:舅爺爺來了——乖乖!李秀才用愛憐的目光看看小外孫,小柳等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問:爹爹,你不高興?舅爺爺來了可好了,中午有好吃的了!奧!奧!
劉老板超兒子揮揮手:去吧,哪兒去玩,爹爹跟舅爺爺有事要說。
舅爺爺,我去找娘了!小柳蹦蹦跳跳走了。
就這樣,劉小柳被送進了宮,淨了身,做了太監。由於淨身時候被嚇破了膽,說話就成了結巴,太監總管就把他安置跟了八王爺李靖。(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