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西樓憑闌久8(1 / 2)

可是越來越多的人圍住了兩個人,原本還可以偶爾說句話鼓勵對方的人,此時都沒有了力氣去開口,隻是在將圍上的人打退回去而新一撥人還沒有上來的時候,交換一個讓對方安心的眼神。尹丘白色的衣衫上已經沾染了幾點鮮血,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他也顧不上了,子思的頭發也有一些狼狽,前額的幾縷頭發更是因為汗水的緣故緊緊的貼著前額。

雖然此時兩人狼狽不堪,但是子思的心裏卻覺得無比的幸福與甜蜜,能與他一起並肩作戰,一起麵對生死是她渴望已久的幸福。

“你們兩人還是快點束手就擒吧,徒勞的反抗也是無用的。”泗陽輕輕拍了拍手,兩個人押著一個人出來了,子思與尹丘二人定睛一看,心中大驚,是古修。

“古修舅舅?”

聽到子思的聲音,古修看到了被困在人群中早已經狼狽不堪的子思與尹丘,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泗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對還沒有散去的民眾說,“大家一直對族長突然抱病疑惑不已,其實事實的真相是古修這個叛徒圖謀族長的位置,與外人勾結在族長的飯菜裏下了毒。”

“啊……”人群中發出一陣難以置信的驚呼聲,大家都知道古修死族長最喜歡的弟子,自從多年之前,族長唯一的女兒古冰兒出了事情之後,古修更是對族長恭謹順從。古修平日待人也是很溫和的,所以現在大家實在是難以相信古修會去傷害族長。

“多日之前,古修在族長的飲食裏下了毒,被族長識破打傷逃了出去,族長一直在閉關養傷,之所以不告訴大家真相,是怕大家驚慌。另外傳出族長病重的消息也是為了引這個賊子再次前來。”

“你族長現在呢?”人群裏有人高聲問。

泗陽嘴角微微一笑,依舊是溫和如三月春風,“族長雖然識破了古修的狼子野心,但是由於之前對古修的過於信任,所以還是中了毒,這些日子族中長老正在為救治族長全力以赴,大家不要很擔心,相信族長一定會沒問題的。現在人群裏那一男一女就是與古修勾結的人。”泗陽全然不顧古修怒視他的眼神,滿臉正氣的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古修的身上,其實仔細看會發現泗陽的笑裏是帶著幾許得意的,不過大家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古修與子思他們的身上,哪有時間去注意泗陽呢,況且此時泗陽就是正義的化身啊。

不過在泗陽義正言辭的譴責古修的時間裏,圍攻子思與尹丘的人也停了下來,這使得子思與尹丘得以喘一口氣,休息一下,剛剛那車輪戰術讓他們實在有些吃不消。

二人貼著背,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泗陽,就像看一出很好看的戲,眼角眉梢裏都是戲謔。

“紫洛還沒有被發現。”尹丘用隻有二人聽到的聲音在子思耳邊輕輕說。

子思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也想到了,自從進入狐族境內,小紫與小洛都化成子思發圈之上的琥珀,所以即使泗陽再狡猾也不會想到他們還有兩個人。所以現在泗陽耗在這裏的時間越多,紫洛他們成功的幾率就越大。

“殺了他們,為族長報仇。”人群沸騰了起來,他們對於族長有一種信服,對於毒害族長的人自然是恨之入骨,“殺了他們祭奠今日的蓮花。”

泗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家的想法也就是我泗陽的想法,那麼今日就用他們三人的鮮血來祭奠這個‘久久’節。”

“既然你說族長已經無礙,為什麼不請族長出來呢?”子思慢慢悠悠的開口,不過用了內力的緣故,廣場的人都講這話聽得很清楚,這句話又引起了人群不小的騷動。

泗陽並不慌張,“族長雖然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的,怎麼能勞心去處理這些事情呢?這樣的事情,難道我一個長老還做不了主嗎?”

泗陽說的也沒有錯,族長不能處理族長事物,長老代勞的事情在以前也是有過先例的。

“可是既然你說古修是毒害族長的凶手,據我所知他也是族長最心愛的弟子吧?既然如此,族長一定對他痛心疾首,你說,把他留給族長處理是不是更合適呢?”子思的話絲絲入扣,竟然讓泗陽找不到話來反駁,一時無語。

“是啊,古修是族長親自帶大的,竟然背叛了族長,交給族長處理是最好的了……”

諸如此類的聲音在人群裏此起彼伏,泗陽憤恨的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子思,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微笑,“既然大家都這樣認為,那今日就暫且留著古修的性命,等族長精神好一些的時候再去處理這個叛徒。不過今日這兩個外族的人擾亂了我們的大典,必須殺了他們祭奠我們的蓮台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