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的確是傾國傾城,難怪皇上動了心。”
“如果隻是貌美,倒還不至於讓我傾心如此,其實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說不清楚,那一日見到她,我隻覺得沉寂了二十年的心一下子出了亮光,好像這麼久以來就是為了等這一個人一樣。”玄煬至今依舊記得初次見到紅衣時,心裏的震撼與歡喜。
“後來的事情也是很順利,我們大婚了。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輕韻點了點頭,“輕韻雖然在西納皇宮,卻也知道皇後娘娘葬身拜月陣,皇上幾乎瘋狂,日日種皇後娘娘最愛的梅樹,天也憐見,荒蕪了許久的赤城竟然真的種活了梅樹,聽說那梅花特別的美,尤其是紅梅分外的妖嬈,民間都傳說是皇上的心血染紅了朵朵紅梅。”
玄煬輕輕歎息了一句,“紅梅,她可懂得我的心事?”
“皇上,我想皇後娘娘一定是懂得皇上的心意的,隻是女兒家總是希望夫君多寵愛一點的,偶爾發個小脾氣是很正常的,皇上去找到皇後娘娘去哄一哄就好了。”
“當真是這個樣子嗎?”玄煬不信的看著輕韻,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很難以猜測。
“嗬嗬,自然是了。太子公主是皇上的血脈,他們還都是小孩子心性,早晚都會回來的。”輕韻輕輕將手覆在玄煬的手上,溫柔的說。
聽她如是說,玄煬的心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反手握住輕韻的手,“輕韻,謝謝你的開導,你果真是一朵解語花啊。”
輕韻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謝謝皇上,天色不早了,輕韻先回去了。”
玄煬諂諂的鬆開自己的手,“我是太高興了,不是故意的……”
玄煬這樣,反而笑了,“皇上,你是怎麼了?輕韻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玄煬點了點頭,輕韻走出鳳陽宮的大門,在玄煬看不見的地方蹲下身子撿起一塊梅花狀的玉佩,小心想放進了自己的衣袖,唇角是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自從那日一別,紅衣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派了人去狐族、銀族尋找,都說不曾見過紅衣,子思子卿也常年不回鳳朝,玄煬的期盼也漸漸的變成絕望。
十五年之後。
鳳朝在玄煬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京都最繁華的大街上,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女正在一個小攤前,挑選發簪,女子的一雙眸子似是秋水洗,烏黑的頭發簡單的散著,頭上戴的發圈,甚是美麗,雪白的狐毛縈繞在烏發之上,紫色的琥珀鑲嵌其中,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不時的反射出亮光,女孩兒不時的回頭,發圈流蘇上的鈴鐺便會叮咚作響。
路過女子的人總是忍不住回頭多看幾眼,這個女孩兒太過美麗,眼眸間的驕傲卻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這是誰家的美嬌娘啊?陪公子我去喝杯酒吧?”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傳到了女子耳中,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女子是肩膀之上。
女子厭惡的避開,冷冷的問,“你是誰?在天子腳下,竟然可以這般荒唐。”
“哈哈,我是誰,你要是知道我是誰,會上趕著找爺的。”這個男子身邊的幾個人也很狗腿的附和著,“就是,跟了我們爺,你有享不完的福。”
女子臉色並沒有什麼改變,隻是悄悄握緊了藏在袖裏的鞭子,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無恥的男人。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靠近她的手,正準備出手,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裏,同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那個在她眼裏看來無比惡心的手。、“我的女人,你也敢動!”出手的男子衝女子眨了眨眼睛,轉身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是活膩了吧?”
“你是誰,你可知道我是誰?不要說她是你的女人,就是你親姐,我要,你也得乖乖的給我送到床上去。”
“喲,口氣不小啊,你倒是說說你是?”女子不屑的看著他,同時給了他臉上狠狠一巴掌。
“你敢打我,我是鳳朝的靜王殿下,未來的皇上,你得罪了我,不想活了是吧?”男子激動的舌頭都要打結了,他什麼時候被人打過呢。
“哦?你是靜王,不是太子嗎?不是太子,怎麼會是未來的皇上呢?”那個男子輕輕轉動手裏的翠玉折扇,好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