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這幾年征戰玄國,可有見過玄國太子也烈?”

六兮想的是,若是她真的無處可去,或許可以去投奔也烈。如同以往的每次一次,隻要她有危險,便會出現的也烈。

也烈,也烈,似乎有一件極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呼之欲出,但是忘記了,想不起來。隻是隱隱約約,竟然把也烈與無玄大師的臉重疊而來。

玄國自來是一個有著神秘色彩的國家,精通醫術,毒術,巫術,而他們的國人對自己的君主都是推崇至極,能生能死。

甄將軍聽完六兮的問話,想了想之後才開口說

“前兩年去玄國時,遠遠的見過幾次。初時,隻以為他不過是個謙謙書生,根本未把他放眼裏。然而幾場戰打下來,著實把我們震攝了。他的隊伍紀律嚴明,士氣極高,無論士卒小兵,還是將領,無不聽他的號令。若不是我們通朝人多,以我的才幹,是要輸給他的。幾次交鋒下來,我對他這個人是十足的敬佩。將來玄國若是能有他帶領,對我們天朝將是更大的威脅!”

甄將軍毫不避諱誇獎敵手,心胸坦蕩。而六兮聽著也高興。無論她與也烈是如何的身份,但內心裏,卻把他當成至交。

“隻可惜也烈對權力地位並無興趣。他向往自由,雲遊四海!”

甄將軍沉默的看了六兮一眼,接著說

“兮兒,我知你與有著深交。你小時候隨我征戰到玄國,被俘虜當了人質,因此認識了他,又受他的保護沒遭一點罪,爹也深為感激他,然而,我們兩國向來是敵對的,特別是你在宮裏,要時刻小心才是啊。”

“我知道的!”

當年,還在宮中,六兮對此一直守口如瓶,寅肅並不知道他與也烈的交情。後來進了六池宮,也烈倒是在夜深人靜時,避過重重宮苑來瞧過她幾次。那時,窗外下著大雪,她在屋內點著暖爐,溫著米酒,與他把酒言歡,很是快活。

如今想來,心裏都是脈脈溫情。那時的六兮,那時的也烈,那麼好。

但是,現在經她爹的提醒,玄國她也是去不了了,否則定然會背上賣國的罪名,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啊!

想不到,從現代回到這一世,竟然已無歸處。

為了寬家人的心,隻好撒個謊說

“我明日就回宮裏去,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能見!”

“你回去,等爹想辦法讓你出來。哪怕皇上要我項上人頭,我也定然會拚力救你!”

“千萬別!我在六池宮雖然清冷了些,但是日子也過得太平,不用在與任何人去爭去搶,肆意快活比以前任何時候甚。隻是我們見麵時機少些,那也無妨。我知你們過的好就知足了!”

六兮連聲製止爹跟哥哥要救她的想法,否則他們一去寅肅那求情,就露餡了。

娘聞言,眼淚淒然流落

“兮兒,苦了你了!”

隻是這一句話,六兮好不容易控製好的眼淚差點絕提。當年他們就曾勸過她,六宮後院,是非最多,怕她這樣的性情早晚要出事,而她當年占著寅肅對她那一點點的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情世故,自信滿滿的進了紅牆深院,卻終究還是落了如此下場。

哥哥喝了一杯酒,滿麵愁容

“若當年是太子繼位,或許妹妹你也不用吃這些苦,太子向來十分溫和謙順,以德服眾...”

甄將軍嚴厲製止了他

“莫要胡說八道,!”

六兮心下了然,朝中定然是有很多忠臣還在支持著大皇子,看來寅肅如今的地位依然不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