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愚人節(1 / 1)

淡淡花著露,憂憂伴吾心。不知道,為什麼總有寫不完的憂傷;當真這輩子,我轉天轉地,也轉不出這命運的輪盤嗎?那些沉沉消逝的錦瑟年華,那些明媚且花開蔥蘢的日子,再也不能往返重複,留下的難道就真的隻有漸行漸遠......

我,叫薑花,出生於二十三年前的4月1日,媽媽經常提起,當年所有人都認為薑家的第一個孩子一定是個男孩,因為每一個醫院的醫生都是這麼告訴他們的。

就在那個愚人節的夜晚,如絲的小雨飄飄灑灑的降落著,所有人都在忙碌著,為了迎接我,這個上天恩賜的小生命;奶奶還特意請來了村裏最好的接生婆和算命先生,她要保證她的第一個孫子平安降生並且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

淩晨一點,隨著嬰兒的啼哭聲,也伴隨著雨聲,我來到了這個世界。聽媽媽說,當他們看見我是個女孩時,都張大了嘴,瞪著圓圓的眼睛說,這怎麼可能?

每次媽媽和我講到這裏時,我都會和她開玩笑似的說,“其實,我是老天跟她開的一個玩笑,把男孩變成了女孩,作為愚人節的禮物送給她”。

媽媽還告訴我說,其實那天晚上,算命先生還說,我活不過30歲,23歲生日那天我會遇到一個毀我一生幸福的人,並且會為他喪命。就因為他這一句話,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爸爸是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任何男生靠近我,也不許我和他們講話。

因此,在大家的眼裏,我可能是一個特別高傲的人,在學校裏,都沒有男生敢正眼看我,因為我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們瑟瑟發抖了,也可能是跟從小爸爸對我的教育有關,我不是很喜歡和男生接觸。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是一年愚人節,過了今天,我就23歲了,那個人真的會出現嗎?爸爸和媽媽擔心了二十多年的人,真的存在嗎?

今天一大早,爸爸就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今天沒有課就在寢室裏待著,不許我出門,特別是不許見男同學,我一邊應付著他們,一邊心裏暗暗期待著。

其實,我倒是挺想見見那個人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會讓我不惜一切的保護呢?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相信的,當今社會,還是要相信科學的,再說了,我一直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但是父母之命不可違呀,我還是乖乖的待在寢室裏吧,和爸爸掛斷電話後,我無聊的翻著手機,聽著音樂,突然有一個附近人申請加我為好友,因為我在朋友圈賣化妝品,所以想也沒想便添加了。

“薑花,你快去看看,學校女生宿舍門口有一個男生在喊你的名字呢,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哦,你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我們怎麼不知道”。丁丁的一番話,讓我立馬精神了起來,不會這麼準吧,誰呀?

我懷著一顆好奇心,悄悄的推開窗子,從四樓向下看去,隻見一個身高僅有160cm的男生,身著粉色t恤,黑色的休閑褲,手捧一大束紅玫瑰......

等等,這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我定睛一看,原來他是我高中時的筆友,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愛好,所以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手機早已取代了書信,可是我們還是一直以書信的方式聯係著,他怎麼來了,這是要做什麼,是來搞笑的嗎?我滿腹的怒火湧上心頭,衝著窗外大聲的吼道:“韓寒,你沒病吧,這是幹嘛呢。”

“花兒妹妹,你不是說過,如果在你生日這天,有一個男子手捧鮮花,帶著戒指向你求婚,你就嫁給他麼,所以,我來了!”韓寒衝著四樓的窗口喊著。

樓下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男、女同學們,也開始跟著起哄,嘴裏不停地喊著:“嫁給他,嫁給他......”

這怎麼可能嘛,他又不是我要等的人,我告訴韓寒,讓他別鬧了,快些回去,不然以後連朋友都沒法兒做了,可是他還是在樓下不停地喊著愛我之類的話。無奈之下,我隻能用我的絕招兒了:我關上窗戶,回到了床上,任由樓下怎麼鬧,怎麼喊我也不要出去。

丁丁說我這是在逃避,其實這也算不上逃避,當事人都走了,那些看熱鬧的同學自然就會散了,同學們都走了,過一會他自己也就回去了,因為韓寒就是這種性格,三分鍾熱度,得不到就會很容易放棄;果然如我所料,他乖乖地回家了。

無論那個預言是否真實,從此之後,我可不要再與韓寒有任何聯係了,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今天出現在我麵前的唯一一個男生;而是,他之前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喜歡我的,可是他……居然還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表達他那不切實際的愛,既然命中注定,我們不可再繼續做朋友,那就……就此別過吧,天涯各安。

我們全家擔心了二十三年的愚人節,終於過去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韓寒,那我自此不再與他聯係就是了,這樣以後爸爸、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會有什麼危險了。

那......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也可以過著正常女孩子該過的生活了呢,心裏竊竊的欣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