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序言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佛經》

什麼時候,我才能渡過河到達你所在的彼岸?

什麼時候,我才能把你我中間的障礙層層打開?

什麼時候,你我能分出一個勝負?

你守望著他,我守望著你,我們站在同一條跑道上,在比賽執著。而,無論輸贏,我都不會是個贏家。可是,我無路可退。

有人說:沒有退路的天堂一定不是好天堂,那麼有出口的地獄一定不是壞地獄。

傑,你記得麼?我說過,我是你永遠的退路,所以你一定不會在地獄,至少不會在一個壞地獄。

可是,愛上你,我到底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

這個問題……嗬嗬,也許要等到我不愛你的時候才能回答吧,可現在,無論天堂還是地獄,我都要——受著!

幸福這個詞好陌生,但聽起來很溫暖。不知道是不是如同我看見傑的時候一般,看見他爽朗的笑容,我的心就很滿足;聞到他外套上熟悉的味道,我渾身就一片溫暖。朋友說,我這樣為愛癡狂的女人注定就無藥可救。可,我心甘情願。

傑站在彼岸望著另一個彼岸,那裏,有他的尼瑞,縱然我渡過這條河,脫胎換骨,陪在他身邊,也走不進他心裏,解不開他的枷鎖,化不掉他的落寞,可是,我還是要過河,因為,我無法眼睜睜看著如孤單的孩子般的傑一個人痛苦寂寞,所以是地獄,我也要陪他一起闖。

彼岸,彼岸,開花了嗎?結果了嗎?

林藍呢喃的念著,心裏卻隻有傑站在彼岸花叢中落寂微笑的樣子。

一Gay吧的約會

今天陽光明媚,可依然很寒冷,昨天的一場雨讓本來還算溫和的天氣驟然冷了下來,林藍手忙腳亂的穿上厚厚的衣服,同事卻告訴她今天開始氣溫要回升了。林藍看著蔚藍的天空淡淡笑了,嗬嗬~再回升,也溫暖不過來已經冰冷潮濕的心。

中秋那天傑約林藍出來,哦,不,應該是林藍先主動打電話給傑問他有沒什麼安排,傑說去“左岸”。那是一個酒吧的名字,GAY吧。於是下班後林藍厚顏無恥的找了去,然後在眾多異樣的目光中強作鎮定的找到了已經悠然坐在那裏的傑。

傑今天穿了一件立領的黑色夾克,黑色的小直板褲,把他修長的身材襯托的很好,他把拉鎖拉到最頂端,獨自抱著臂坐在他最喜歡的位置上,桌上放了一瓶JackDaniel's(傑克丹尼),一個空酒杯。他側著臉似乎在盯著什麼專注的看,但林藍知道他什麼都沒有看,眼神空洞,思緒不知道已經飄到哪裏去了。其實就算今天不問他,林藍也知道他回來這裏,五年了,每年的節日基本他都會風雨無阻的來這裏過,而林藍,也基本上風雨無阻的陪著他。

朋友說如果五年時間都沒有改變什麼,不如學著放棄。他守望了五年,我……比他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