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板,真是稀客呀。”
見申致遠走到門口,曹正笑眯眯地招呼道。
申致遠脫了鞋子後,給陳陽示意,陳陽也脫了鞋,兩人這才進了房間。
地麵的榻榻米很柔軟,但陳陽並不喜歡這種光腳的感覺,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
似乎是看出了陳陽異樣,曹正笑道:“這位小兄弟,入鄉隨俗,你就別介意了。”
見曹正麵相友善,陳陽也就客氣地拱了拱手:“曹長老客氣了。”
“來,坐。”
曹正招呼陳陽和申致遠坐下,然後舉起桌上的酒壺,分別給陳陽二人倒了杯酒,低聲道:“這是我自己的私藏,他們的清酒,一點也不好喝,我喝不慣。”
聽到這話,陳陽就知道,這曹長老,隻怕和斷劍門的直係藤原家,有些隔閡。
等陳陽二人喝了酒,曹正對申致遠道:“申老板,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你該說說,你是為何而來了吧?”
申致遠指了指陳陽,對曹正道:“曹長老,事情是這樣的,陳陽的一位朋友在你們斷劍門,我今天來,是想請曹長老幫忙,放了他那位朋友?”
“噢?”曹正麵露疑惑之色,看向陳陽:“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
陳陽道:“是位女子,名叫禾穗。”
“啊,是她!”
曹正皺了下眉頭,沉吟道:“這事,卻是有點難度。”
申致遠問道:“曹長老,怎麼回事?”
曹正苦笑了下,道:“不瞞你們,禾穗此女,我們斷劍門的高層,幾乎人人都認識。因為,他是少門主的妻子。”
聞言,陳陽心頭咯噔一跳,既然成了那少門主的妻子,隻怕是……
陳陽不敢想下去,眼中閃過殺機,沉聲道:“曹長老,請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
曹正看到陳陽眼中的殺意,勸道:“陳兄弟,你先別著急。雖然禾穗成了少門主的妻子,但他們隻有夫妻之名,並沒有夫妻之實。”
聽到這句話,陳陽卻是稍稍鬆了口氣,問道:“曹長老,這又是怎麼回事?”
曹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陳陽講了一遍。
原來,就在不久前,斷劍門少門主藤原村吉,從外麵帶回了禾穗,硬逼著禾穗,和他成親。
不過禾穗始終不從,破壞婚典之後,以性命相逼,於是婚事隻得擱置了下來。
這段時間,藤原村吉也沒用強,怕禾穗一急之下,真的自殺。
當然,他也沒放棄,而是不斷地勸導禾穗,讓禾穗和他成親。
但是,無論他說什麼,禾穗也不理會。
最近這兩天,他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有人聽到禾穗房間裏,傳來喝罵的聲音。
得知事情緣由,申致遠麵露凝重之色,對曹正道:“這件事,曹長老,可有辦法?”
曹正捏著下巴,皺眉道:“我雖然是長老,但卻並非藤原家的嫡係,在斷劍門的話語權並不大。而且,這是屬於藤原家的私事了,如果我讓藤原村吉把他看上的女人交出來,隻怕他會鬧翻天。那些藤原家的人,也肯定會,站在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