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為慕錦言和墨逸辰送行時,三人寒暄了良久,不過慕錦言最終還是退下了,因為她知道,墨逸辰和夜北兩人還有話要說,自己在那裏站著,也有些打擾罷了。
慕錦言和子夜兩人回看王府,子夜先開口道:“言言,也不知你有沒有懷念這裏?”
慕錦言微微笑了笑,“自然是懷念,可是我愛的人和我一起走,有他的地方,更讓我懷念,索性上天終究還是眷顧我的。”
子夜點頭:“是啊,言言你和王爺在一起幸福,子夜也就覺得幸福了。”
慕錦言和子夜到處走了走,直到墨逸辰從背後摟住了她。
子夜很識趣的離開了。
慕錦言聲音柔柔的,她閉了閉眼睛:“墨逸辰,你不要鬧了。”
墨逸辰帶有些撒嬌道:“言言,我有些舍不得。”
毋庸置疑,慕錦言知道墨逸辰舍不得,所以她也早就想好了安慰的台詞:“逸辰,我也知道你舍不得,畢竟你從小就生活在這裏,可是離開了這裏你豈不是就有了更好的自由,我們兩個永遠都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
慕錦言說到最後的時候心裏還有些難受,墨逸辰聽到了她聲音中的不對,便笑了笑,轉而安慰她道:“言言,其實,哪裏有你,哪裏就有家,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我們也不會分開了,永遠都不會分開。”
慕錦言點了點頭,眼角忽然泛起了淚花。
離開京都的路上,慕錦言和墨逸辰坐在同一輛馬車上,而子夜和雜物書籍一同坐於大馬車內,駕馬的是西柯。
在路上西柯怕子夜一個人孤單,便探頭進去和她說話:“子夜。”
子夜一路上顛簸早已睡眼惺忪,卻被西柯一下叫的清醒。
“西柯,何事?”子夜揉了揉眼睛。
西柯笑著道:“就是路上無聊,想找你聊聊天。”
子夜也是百無聊賴,便也笑著回道:“我也是很無聊,如今離開了京都,我倒覺得未必是件壞事,王爺和王妃待咱兩不薄,日後重新找個地,過那種自給自足的生活又不是不好。”
聽著子夜這般話,西柯倒也是所見略同,但是還是垂眸道:“離開這個是好,我就是有些心疼王爺。”
“你可能不知道啊,王爺小的時候,老王爺問他,這一生有何抱負,王爺沉默了好長時間,最後說了句,國泰民安,他心裏有這個天下,況且生在京都長在京都,我怕王爺舍不得。”
其實子夜本來也是舍不得這裏的,因為她也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可是身上這條命卻早已托付給了慕錦言,隻要她好,她便好。
子夜隨後抬頭道:“西柯,其實,王爺應該會幸福的吧,因為他那麼愛王妃娘娘,恐怕不會在乎待在哪裏,我相信,如果讓王爺在天下和娘娘之中選一個,贏得定然是娘娘。”
即便子夜不說,西柯心裏也清楚,論墨逸辰有多愛慕錦言,那是不辭冰雪,披荊斬棘也要和慕錦言在一起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