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你莫要再執迷不悟,就算你是天下至尊,也不可能顛倒黑白的。”男子手持長劍,長劍上蘊涵著躁動的雷電。

“秦論,我去你大爺的正義邪惡,正義?邪惡?嗬嗬,那隻是庸俗的人定義的罷了。我為正義付出了一切,可正義對我做了什麼?而你們又對我做了什麼?啊?現在不說話了?又有誰說過魔生下來就是邪惡?天地這秩序,是時候改改了!”

說完,那個名叫雲翼的男子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血刀,刀是屠城的刀,血是城中人之血。“天地至尊,嗬嗬,你要喜歡就讓給你了,隻要你能從我手中活過去。”

“雲翼,你先是背叛神族暗自與魔後勾結,再是屠了這滿城的無辜之人,你罪當致死。”秦論臉上盡顯正義,可誰知這正義的皮囊之下是無盡的虛偽。

雲翼沒有廢話,長刀緊握,刹時已來到秦論的麵前,沒有任何先兆,秦論已經被這霸道橫溢的刀威遠遠震開。秦論拿起長劍吸收著這滿天驚雷,指向雲翼,雷威之凶猛,強如雲翼也不敢直接接下,一片沙土虛空而起,擋住了這浩蕩雷勢。沙塵散去,遮天黑雲籠罩著世間萬物。

“雲翼,你還是用了你曾經最不屑的黑暗玄力,哈哈哈哈!”

“真是愚蠢,連玄力屬性都能分一個三六九等,這樣也能稱為神?如若神是這個樣子,那我寧願墮入魔道,因為不屑與你們這群道貌岸然之徒狼狽為奸。”

遠處,有幾道光衝了過來,目標分明也是雲翼。

“你們也來了?就因為我是魔?我要說這些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信嗎?”雲翼看著那幾個從遠處飛奔而來的幾個男子。

“事到臨頭了,還在妖言惑眾,納命來!”帶頭的那位男子手控炎陽之火,天地黑暗瞬時被炸出一片光亮。

“冷焰,為師可不是這樣教你玩火的。”雲翼望著這個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弟子,發紅的眼睛是後悔?還是難舍?男子手中一轉黑暗,藍火頓然而升,“冷焰,就讓為師教教你怎麼玩火。”

隻見這師徒二人的火焰焚燒著整個空間,耳旁時不時傳出空間崩塌的聲音。藍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著炎火,不過幾息,冷焰就已經落敗。落敗之時,冷焰身後的兩位男子也跳了出來,一個掌握著大地之力,一個掌握著巨風驟雨。

“雲翼,回頭是岸啊,我還等著和你一起把酒言歡啊。”土係男子的聲音十分雄厚,長得倒也是憨厚老實。

“土楠,我不想與你為敵,你速速離開。”

“哎,話已至此,無須多言,土楠,我們一起上。”說罷,驟雨突起,熄滅了那焚天之火。狂風搖動著土地,地殼被掀了一個底朝天,此時這座曾經風靡整個蘭蒂斯神域的豪都,硬生生的被連根拔起。

“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啊,不得不說,你們的正義真是可恥、可悲、可恨。”雲翼眼中殺氣凜然而起,“既然想死,那就都留在這裏吧。”

雲翼左手藍火陰森握在手中,右手控製著颶風,火焰一出,狂風搖動,星星之火,頓時焰沒天地,一片藍色的火海就這樣形成了,不見幾人的氣息,隻知遠處一抹冰藍魅影在逐漸靠近雲翼。

“你還是來了,冰兒。”雲翼本幻想著冰瑤可能會念及舊情不會來此,可是她不僅來了,而且還是以敵人的身份。

“雲翼,對不起。”冰瑤淺藍的眼睛裏多了一片朦朧。

“要來就都來吧!”雲翼一聲大吼。

焚天之火被冰瑤的寒冰玄力覆蓋,散去過後,五人的身影重新出現。“正義泯然秦論、不肖徒孫冷焰,憨厚老實土楠、嫉惡如仇森風,還有虛情假意冰瑤,我雲翼,不屑與你們為伍。”

冷焰看著秦論,道:“是時候了。”

秦論點了點頭,長劍收入,一把長刀拿了出來。大笑著:“雲翼,你再強不可能強過這四大神器之首的屠魔刀吧。”秦論拿起屠魔,輕輕一揮,整個空間撕裂著,雲翼所在的空間被直接撕開,秦論配合著自己的雷係身法,已來到雲翼身後,一刀,血液爆脈而出,第二刀正要揮出之時,魔後撕開空間擋在了雲翼的身後,屠魔屠魔,顧名思義就是為妖魔量身而做的殺器,半入魔道的雲翼在一刀之下都已經難支撐,更別說是純碎的魔後,這一刀下來,一口豔血飛灑到雲翼的白袍上,虛弱不堪。

“你怎麼來了?茗兒?我不是說過我自己解決的嗎?”雲翼抱著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女子,堅毅如他,也終於忍不住,眼勾劃過一滴血淚。

“我要你們償命。”男子低聲怒吼著。

“不要,答應我,不要再回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答應我,不要再來蘭蒂斯神域,做一個普普通通、快快樂樂的人。”魔後說完,一道黑光將雲翼困住,萬般不舍千言萬語,終還是抵不過這庸論世俗,雲翼憑空消失。不知在多少年以後,一道黑光照進了一個名叫風雲大陸扶桑國嵐山鎮的一個首屈一指的富商家裏,伴隨著嚶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