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莫淺淺正打算打車回家,麵前卻突然開來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陌生的車子,莫淺淺並沒有見過,但當那車停下來,車上的人,她還是十分熟悉的。
鞏樊迪的爸爸,西裝革履,正坐在那法拉利的後排,帶著金絲眼鏡,樣子極其儒雅,他一直是個很有風度的人,莫淺淺的印象裏。
“伯父,有事?”
他看著莫淺淺,將車窗搖了下來,滿是愁容的臉上看的出他的無奈。
“莫小姐,能不能上車再說?”
他的聲音很有禮貌,一點也不像鞏樊迪母親的那般激動,聽著也讓人十分舒服,雖然不知道他找自己什麼事,但莫淺淺也猜到,這大概又是因為鞏樊迪了,可憐天下父母心,莫淺淺也不忍拒絕,便上了他的車。
法拉利行駛在平靜的馬路上,鞏樊迪的父親坐在莫淺淺的身邊,不停的歎氣,卻並不說什麼,聽多了莫淺淺便有些不舒服。
“伯父,有什麼事跟我直說吧,別這麼繞彎子,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
鞏樊迪的父親看了莫淺淺一眼,眼裏多了幾分尷尬,似乎有些遲疑著不好開口,半天才說道。“這件事啊,我真是不好意思跟你說,都怪我生了個這樣的兒子,沒有一天不讓我跟他媽為他擔心。”
鞏樊迪的父親說著就垂了一下麵前的座椅,麵色難看。
“怎麼會呢,樊迪很孝順的。”隻能盡量挑好話說,畢竟這是鞏樊迪的爸爸,莫淺淺陪著笑臉,似乎有些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莫小姐,這件事來找你真的不好意思,隻是你是晶晶最好的朋友,我想你的勸告晶晶應該會聽,所以才想找你去給她說說。”
一聽這話,莫淺淺便了然了,鞏樊迪的父母會找自己也就隻能為了這個了,因為她和蕭晶晶的關係好,勸她來找鞏樊迪吧。
但鞏樊迪父親一開口卻讓莫淺淺有些驚訝。
“我知道我兒子很喜歡晶晶,但他們倆的家庭出生和性格實在相差太大了,我兒子年紀小,執迷不悟,但以後他們一定會後悔的,我不想看到我兒子以後過後悔的日子,所以我必須為他綢繆好,還希望莫小姐能夠理解。”他的話很中肯,金絲眼鏡下的眼睛也有些泛紅。
莫淺淺點點頭。“自然,隻是,如果他們兩個真心喜歡的話,你們為什麼不能放他們一馬呢。”
莫淺淺的想法很簡單,以前一直以為隻要兩人相愛,什麼都不是問題,家庭,事業都是遲早可以解決的事,真正相愛的兩人就算在一起喝涼白開也是開心的。
但現實又豈止是這麼簡單,鞏樊迪的父親歎了口氣,臉色也有些難看,“莫小姐,你太單純了,你不是不知道現在這是個什麼樣的社會,社會逼人,並不是我們想逼樊迪,而是如果我們不逼,日後他就生活不下去,他是我鞏新良的兒子,日後是要繼承我的公司的,晶晶的脾氣太衝,與他經常吵架,他日後若是繼承我的公司,晶晶還吵著不理解他,那他一定會忍受不了的,男人一忍受不了家裏的氣會做什麼結果還用我說嗎?先不說這個,就說樊迪繼承公司以後若是開大舞會,帶著晶晶出場,實在有些。。”
鞏樊迪父親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莫淺淺也知道他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蕭晶晶配不上鞏樊迪的話罷了。
“但他們如此深愛,你不是在棒打鴛鴦嗎?”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單純,莫淺淺仍相信世界上有能夠攜手一生的愛。
“我又何嚐願意,怪隻怪他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鞏樊迪父親歎了口氣,似乎感覺這有些偏離話題了,忙正色道,“莫小姐,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有一事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
“晶晶實在影響樊迪太深,樊迪的媽媽跟她的衝突也特別多,她們吵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所以這事我不能去找晶晶,這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我想請你轉交給晶晶並告訴她,如果她肯答應將樊迪還給我們,並且日後再也不見鞏樊迪的話,這錢就是她的了。”鞏新良的表情實在太認真,認真到莫淺淺有些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