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彼岸
水千寒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中閃過的欣喜和暖意直接不加掩飾的射進我的心裏,他身上的血跡已經幹涸,肩胛骨出的傷口也已經潰爛,可是唇角綻放的笑容卻仍像爛漫的夏花溫暖舒心。
“我很高興,你沒有丟下我。”他看著我,聲音溫和如泉水。
“你曾經救過我那麼多次,若是此刻我丟下你,那還算是朋友嗎?”我微笑著看向他回答道。
仙姬走上前去看著他肩胛的鐵鏈有些猶豫:“抽出來你能受得住嗎?”
水千寒懶散一笑:“還是不要了吧,若是我控製不住叫出聲來,你們都走不了了。把鐵鏈兩端截斷,我就能行動了。”
仙姬微微一點頭,拔出長劍斬斷了束住他的鐵鏈,斬斷的過程中扯動傷口,鮮血再次湧出來,已經幹涸的血跡再次浸透,水千寒悶哼一聲,失去支撐力的身體險些癱倒,我正想上前扶住他,他一伸手拒絕了。
“你現在的身體看起來比我還虛弱,還是別添亂了,”他努力的維持著散漫的微笑,看向仙姬道,“別再這麼不甘願的表情了,現在從正門出去已經不可能了,隻有我能帶你們從地牢的另一個出口出去,你們不會後悔救我的。”
清歌教所有的一切都是薛舞鉞和水千寒共同創立的,所以除了薛舞鉞外,水千寒就是最熟悉這裏的一切的人,地牢創立的時候,他曾命人秘密修了另一條暗道,對於在那樣地獄般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來說,都不存在絕對的信任,即使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也要留心堤防。
穿過那段黑暗狹長的暗道花費了很長時間,水千寒說出了這個暗道就是另一條通向清歌教外麵的密道,隻要進了密道就安全多了。
可終究還是敵不過算計。
當妙苓帶著清歌教的人包圍在出口的時候,她那雙妖媚的眸子帶著變態的興奮和嘲諷,千歌眼神一凜,慍怒的看向仙姬。
“仙姬,你怎麼辦事的?!”
“不怪她,”妙苓勾唇一笑,妖媚詭異,“你怎麼能指望她用那種程度的毒毒死一個才能夠小被當做毒蠱來養的怪物呢?那樣的毒在我體內不消片刻就自行化解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通道?”水千寒看著妙苓,眼神冰冷,殺氣彌漫。
“舞寒,你猜呢?”女子看向水千寒,一雙勾人的眸子水光瀲灩,動人非常。
“他果然知道,”水千寒自嘲的笑起來,眸似冰封,“還以為自己有多高明,不過仍是被他玩與鼓掌之間罷了。”
“教主由著你胡鬧,不過是因為寵著你罷了,可是你越發胡鬧的過了,”她忽然將目光移向我,笑容嫵媚,眼神卻冷到極致,“為了這個女人鬧到孤立無援,你真是讓我失望啊。”
水千寒不說話,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妙苓慍怒,唇邊的笑更加森冷:“你連話都不屑於跟我說是嗎?你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恨你,就越是不會放過你!”
“那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厭惡你?”水千寒冷笑著反問。
妙苓眯起了眸子,麵上那絲笑也終於掛不住了,她冷哼一聲,伸手指著我看著他冷聲道:“沒關係,我不在乎,方正隻要她死了你就沒有選擇了。”
她說著話的同時一排飛鏢直直的向我擲來,我忙揮起白練隔開,身旁的仙姬立刻飛身上去,和妙苓交戰起來,清歌教的人也立刻圍攻上來,千歌拔劍出鞘,把圍攻的人隔在我和淩墨軒之外,水千寒被滯住功體,勉強隻能做到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