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裴遇皺著眉心。
岑嶽掃了他一眼,嗤笑,“能有什麼事,最多就是被人戳中了痛點,跟心裏的痛相比,手上這點就不算事了。”
“心裏的……痛?”裴遇勾起笑,“怎麼,你真愛上人小姑娘了?”
上次岑嶽說他喜歡藍明月,他直接就認了,但是愛……
薄祈深鬆開手,將掌心的玻璃丟進垃圾桶,幾處割破皮的地方並不嚴重,至少他臉上流露出來的就是風輕雲淡,“裴遇,你不去寫,真是可惜了。”
裴遇,“……”
岑嶽撲哧一笑,附和道,“他寫出來的,怕是十八禁,正經地方都看不見。”
“是啊,我是不正經,不過,怎麼也比你這不知道女人滋味的單身狗強。”裴遇笑意不變,但嘲諷明顯。
岑嶽白了他一眼,“無聊。”
是無聊。
薄祈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回去抱著他的小妻子,而是在這裏陪著這兩個無聊的人,聊著這種無聊的話,甚至是見無聊的人。
起身,修長的指扣上西裝的扣子,他掃過二人,淡淡道,“我要養家,壓力大,你們兩個隨便哪個結賬,先走了。”
裴遇,“……”
岑嶽,“……”
養家?
還壓力大!
嗬。
“他說的這是人話?”裴遇問。
岑嶽哂笑,“他什麼時候是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笑開,默契的舉起酒杯碰了一下,為彼此的心照不宣幹杯。
……
隻喝了一杯酒,除了身上有酒氣,薄祈深半分醉意都沒有,對於左易說的那些話,更是半分不放心上,唯獨……
‘我知道你一直都忌憚大小姐對我好,但,你信不信,隻要我同意娶清靄,這筆賬,她一定會算在你頭上?’
信不信?
自然是信的。
因為信,所以更想知道,在她心裏究竟是自己重要,還是那個保鏢。
如此無聊的試探,薄祈深自己都覺得幼稚可笑,有些事,一旦在心裏生了根,不去找到答案,又怎麼能心安。
藍清靄說她不懂愛情,他對愛情這個詞的態度向來是嗤之以鼻,但,他可以不屑,她卻不能不懂。
說過了喜歡他,他當真了,那就不允許她收回。\0
這樣的偏執是從什麼時候在心裏生根的?
不知道,或許是她纏著他粘著他說喜歡他,或許更早,亦或是……一開始。
自從他那次誤會她,強了她,一直到現在,就好像有層無形的薄膜擱在了他們之間,看似沒有區別,實則觸不到她真正的想法。
近在咫尺,偏偏心越來越遠,想抓住,卻發現掌心空無一物,這種無力感令他莫名心慌。
推開臥室的門,熟悉的手遊音樂聲,薄祈深一眼就瞧見她坐在床上玩手機,浮躁的心,這才慢慢歸位。
“回來啦?”藍明月抽空看了他一眼,“怎麼這麼晚,快點去洗澡吧。”
“嗯。”
雖然答應了,他還是不由自主就走到床沿坐了下來,盯著她幹淨白皙的小臉,天真的沒有憂愁的臉,這麼年輕,這麼美好……
等他回過神來,大手已經扣住她的腦袋,結結實實的壓著她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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