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裏都是紅酒的味道,甜蜜而微醺,令人瘋狂的滋味。
小小的吧台上,他擁著馥鬱柔軟的她,有些情難自禁的失控,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忽然碰翻了台子上的酒杯,紅酒灑了出來,酒杯滾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瞬時間回過神,他將她抱到了吧台上,“別下來,都是碎玻璃。”
藍明月喘著氣,還沒有從他熱烈的吻裏回過神,敞開的衣襟有絲絲的涼意,她抖著手合攏了睡衣,目光掃過站在麵前欲色深重的男人,怒氣一點點重聚。
“我抱你回房吧。”\0
啪!
她怕掉他伸過來的手,“抱我回房之後,你又會說,不如我陪你一起睡吧,一起睡了之後,你想做什麼,我就是反抗都不行了,薄祈深,你的腦子裏,就隻有這麼一個齷蹉的想法是嗎?”
“想睡自己的老婆也叫齷齪的話,好,就是你想的這樣,我齷蹉了!”他說著就又要去親她。
藍明月別開頭,堪堪避開,“薄祈深,你混蛋。”
“藍明月,我就是把你給慣壞了,才會讓你這麼肆無忌憚!”男人臉上終於露出了隱忍許久的不耐。
說著也顧不得腳下的玻璃渣,抱著她就往臥室走去,索性並沒有踩到碎玻璃。
回到臥室,將她扔在大床,他傾身而上,壓根就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他要讓她知道,隻要他想,他就可以為所欲為,而不是低聲下氣的去求她,對小姑娘的嬌縱,他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了。
活了將近三十年,薄祈深的人生一直都驕傲的,哪裏在女人麵前這樣低聲下氣過,此刻分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帶著想降服她的衝動,手上的動作也沒了輕重。
直到……
薄祈深嚐到了眼淚的苦澀,才逐漸找回理智。
開了燈,他看見她衣不蔽體的躺在身下,眼淚無聲的落著,她咬緊了唇瓣,倔強至極連求饒都不屑,如此無助,又如此的可憐。
他整個懵在了原地,他在幹什麼?
他居然在欺負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小姑娘……
“對不起。”
薄祈深伸手替她合攏了睡衣,又扯了被子蓋住她,隔著被子抱住了她,“明月,對不起,我隻是氣昏頭了。”
藍明月淚眼朦朧的望著他,抽抽噎噎的說道,“你……你這樣,跟藍鬆柏有……有什麼區別?”
麵對她的指控,他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一般。
“當初我媽病重,她們母女就是用這樣那樣的借口,一次次把藍鬆柏叫走,一次次的截胡我千方百計求來的見麵,以至於我媽去世都沒見到藍鬆柏最後一眼,含恨而終,你這樣……跟藍鬆柏有什麼區別?”
薄祈深,“……”
他剛想說藍清靄是真的病了,就聽見她又道,“我知道,一開始我們結婚的動機就不單純,你為了利,我為了避開唐北辰,我也早就知道你跟嶽翠微不清不楚,是我自己貪得無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卻還不知足的去妄想你的真心,薄祈深,是我不自量力,我知道的。”
“不準胡說!”他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伸手捧著她的小臉,“這次是我錯,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你是我的妻子,要我的真心才是正常的,藍明月,我娶了你,就一定是真心誠意的待你,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他不知道她有這樣的經曆,不知道這些傷痛一直都累積在她心裏,心情很亂,可有一點最是清晰不過,他不允許有人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