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翠微見女兒半晌不出聲,惱火的追問,“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藍清靄歎口氣,“媽,你口中的小賤人,是你的親姐姐,我親姨母唯一的血脈,我們可以討厭她,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她的事,尤其她現在要嫁給薄叔叔,我們也得罪不起,你少去招惹為妙。”
嶽翠微捂著胸口,氣血不順,沉痛的望著她,“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生都生了,你想退也晚了。”
嶽翠微瞪著她,“我警告你,既然已經回來了,就給我跟那個保鏢保持距離,聽見沒有!”
藍清靄雖然是她親生的,但自負思想境界跟母親壓根就不是一路人,多說無益。
“婚禮結束之後,我跟左易就回去了,媽,我的事你能別管了嗎?”
“藍清靄,你給我拎清楚,你在那個窮保鏢身上丟的臉還不夠多嗎?我告訴你,你再敢跟他不清不楚的,我就讓你爸把他辭了!”
“媽……”
“別媽了,我說到做到,明天好好打扮一下,帶你出去認識認識新朋友。”
“我不去。”
“你非去不可!”
嶽翠微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的說,“這可是姚家的公子,姚董事長就剩這一兒一女了,女兒已經跟裴家訂婚了,就說姚公子,那人品在安城也是數得上名號的……”
藍清靄無力辯駁,因為她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她媽也聽不進去。
……
————
薄祈深輸了液,當夜就退燒了。
他的薄太太,去見了那個保鏢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夜裏他口渴起來喝水,去臥室瞧了眼,她已經睡得很熟了,沒心沒肺酣睡的樣子,當真是叫人看幾次惱幾次。
這種心口被東西堵住的情緒,薄祈深自從決定跟她結婚之後,就已經屢見不鮮了。
但這次,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
那個叫左易的保鏢,還沒有正式見麵,他就已經不怎麼待見了,這樣的偏見,於他而已,亦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盯著小妻子的睡顏,薄祈深掃了眼化妝台上的瓶瓶罐罐,起身拿了支口紅,回到床邊坐下,擰開口紅就在她的臉上……畫了隻貓。
這麼幼稚的事,年近三十的男人做來滿滿的違和感,薄祈深挑了眉,將她的鼻頭整個塗上紅色,完事將口紅放回原地,這才去了客房休息。
翌日。
藍明月睜開眼,恍惚了一下,就被被子上一抹紅色吸引了目光。
這是什麼?
血……她流鼻血了嗎?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仰著頭衝進了洗手間,然後就從鏡子裏瞧見自己花了臉。
藍明月,“……”
洗完臉,她氣呼呼的想去找人理論,然後就瞧見了臥室裏掛著的婚紗,瞬間被吸引,忘記了剛剛的生氣。
雖然是她自己選的,但見到了實物,還是得感慨一句,也太漂亮了吧!
沒有任何猶豫,她脫下睡衣就想換上試試,試到一半的時候,臥室的門就開了……
婚紗半掛在她的身上,後背整個都露在外麵,胸前勉強捂住,她羞惱的瞪著走進來的人,“你不會敲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