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臥室到客房,藍明月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事關藍清靄,她一定要同他講清楚。
薄祈深吃了退燒的藥,這會兒眼皮重的很,偏女孩在他床邊聒噪個不停。
藍明月扯著他的袖子不讓他睡覺,“薄祈深,我不管,你以後不準對她好,你聽見沒有?”
他閉上眼睛,拒絕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她俯過身,直接壓住他,手動的掀開他的眼皮,“薄祈深,你別睡,我的話,你到底答不答應啊?”
被鬧得沒辦法了,他捉住她的手,無奈的坐了起來,“她就是個小孩子,拜訪我,跟拜訪別的長輩沒有區別,你到底氣什麼?”
“什麼小孩子,她就比我小一歲,她是小孩子的話,薄祈深,那我是什麼?”
她最討厭他把她當小孩,但是現在,更討厭他把別的女人當小孩,這種感覺就是非常不爽。
再說了,藍清靄除了胸小,哪兒都不小了!
呼吸有點燙,男人看起來精神很不好,言語也沒有平時的嚴謹,“你是我的妻子,平時我對你做的那些事,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沒把你當孩子了嗎?”
做的那些事……
藍明月驀地紅了臉,嗔了他一句,“不正經。”
“沒有一個丈夫會對妻子正經,沒有一個男人,會對自己的女人正經,藍明月,你到底想當我眼裏的孩子,還是我心裏的女人?”
薄祈深靠在床頭,臉頰有著不正常的紅,配上此刻輕佻的神色,瞧著愈發的有斯文敗類之感。
心……心裏的女人?
她已經是他心裏的女人了嗎?
這個認知令藍明月有些莫名緊張,她舔了了唇瓣,坦誠的回答他,“我當然要做你的女人,隻有做你的女人,我才能欺負別人,可是薄祈深,為什麼你偏偏要護著藍清靄跟嶽小三呢,她們就是我最想欺負的人呀,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該多完美啊!”
孩子氣的言論。
男人已經習以為常,隻是勾起笑意,“成天把欺負人掛在嘴邊,在我麵前連裝都不裝了嗎?”
“我裝得再好,你也能一眼瞧出來,小蕾說了,讓我別對你耍心眼兒。”
盛新蕾?
薄祈深微眯著眼睛,他倒是小瞧了盛家那個女孩了,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注定了事事不能完美,機關算盡……未必就是最好的結果。
“薄祈深?”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
他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有點熱,“清靄搶走你的保鏢,你是在氣她這個嗎?”
她撇撇嘴,“搶得走人,搶不走心,左易對我忠心耿耿,豈是她那種小丫頭能動搖的。”
她這樣篤定堅信,他倒是沉了麵色,很多往事也隨之浮現。
依稀記得,三年前,那個保鏢為了救差點被人綁票的她,直接衝在前麵擋住了子彈……
忠心耿耿是事實,但他覺得,隻是忠心,無法令一個男人舍生忘死,那個保鏢的心意,他都能感受到,他的小妻子卻不知道嗎?
“薄祈深,等我們婚禮之後,讓左易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
“從小到大,都是左易陪著我保護我,有他在,你就可以放心了,你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