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到二十歲的人生裏,哪裏經曆過這樣猛烈孟浪的對待,一時間整個腦袋裏,都被那個使壞的男人占據了個徹底。
書房裏,推遲了四十分鍾的會議已經開始了。
薄祈深單手支著額頭,襯衫最上麵的扣子解開,眼睛泛著不明顯的紅,饒是如此,也是他洗完冷水澡之後才得到的平靜。
沒有做到最後,但也是將她欺負了個夠,耳機裏是會議的內容,可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懊惱。
徹底清醒之後,他對自己欺負她的行為感到不齒,占一個小了他十歲的小姑娘的便宜,薄祈深,你還真是無恥呢。
矛盾跟**在心裏激烈的鬥爭,爭來爭去,毫無結果,隻餘下一身的挫敗感。
……
晚餐時間,藍明月洗了澡換了衣服,一身清爽的去餐廳。
等了一會兒,薄祈深沒有出現。
“小連,你上樓去催一下你們二公子,菜要涼了,他再不來我就自己吃了。”
她已經很餓很餓了。
“夫人,抱歉,我忙忘記了,二公子早就出門了,吩咐讓您別等他了。”
藍明月,“……”
她把衣服的領口往上扯了扯,脖頸上滿是他落下的痕跡,而始作俑者卻連一頓晚餐都不願意陪她吃。
“知道了。”
不等就不等,誰稀罕!
怒氣衝衝的拿起筷子,她難不成還會為了他食不下咽麼!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藍明月接到了盛新蕾的電話,這才想起今天薄祈深帶她去見了盛伯伯。
“盛小蕾,你今天去……”
“我爸爸……剛剛去世了。”
她怔住。
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小蕾,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藍小月!”哽咽的聲音透過手機,更顯得悲傷,“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握著手機,她聽見了盛新蕾的哭聲,她的眼淚撲簌而落,喉頭緊到發不出聲音。
好一會兒,手機裏才又響起了聲音,不過不是盛新蕾,而是薄祈深。
“你想我帶她回去,還是繼續安置在這裏。”
從容淡漠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
明明這麼傷心,藍明月的心尖卻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刺刺的,脹脹的,難受著。
吸吸鼻子,她深吸口氣,“你把她帶回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可能把盛小蕾一個人放在那裏。
“好。”
電話掛斷,藍明月癱坐在椅子上,滿桌的佳肴,饑腸轆轆的肚子,她卻再也沒有胃口吃了。
一個小時後,薄祈深的車子重新開回了別墅。
她站在門口,裹著一件羊絨披肩,因為哭過,眼睛紅通通的,像隻可憐的小動物般。
路燈昏昏黃黃,隨著急促的腳步聲,燈光照在了薄祈深挺拔偉岸的身上,也照在他抱在懷裏的女孩臉上,盛新蕾閉著眼睛,手耷了下來,像是沒有了任何知覺。
藍明月急忙跑了過去,“她怎麼了?”
“暈了。”
說話間,男人的腳步並未停下,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別墅,藍明月隻好一路小跑著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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