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
但確定是他,藍明月莫名的鬆口氣,卻又忍不住嗔怪,“你想嚇死我啊?”
“現在連偷聽這種事都做了,藍明月,你以前裝成名媛,應該很累吧?”
男人的眼神落在她披在肩上的外套,沒記錯的話,唐北辰今晚穿的就是這件。
她白了他一眼,“你管我!”
哪個女人不會演戲,也就騙騙男人的小把戲,她才十九歲,連領證都是改了年齡,他指望她能多有內涵?
藍明月還想回頭去看那邊的兩人,男人卻惡劣的拉住了她的耳垂,轉過身她就惱火的瞪他,“薄祈深,你有病吧,扯我耳朵幹什麼?”
“阻止你做掉價的事。”
說著,他的手離開她的耳朵,一路往下,指尖輕易的就挑開披在她肩頭的外套。
啪!
外套掉在了地上。
藍明月剛想彎腰去撿,就看見對麵行色不悅的男人已經動手解開了自己的外套,她怔怔的站著,任由他將衣服重新蓋住她的肩膀,也蓋住被唐北辰捏出來的印子……
“這麼難舍難分,為什麼不接受我之前的提議?”
提議?
什麼提議?
她茫然的看著他。
指尖微涼,薄祈深的手落在她脖子上那道淺粉色的印子上,腦海裏浮現方才一閃而逝的,她肩上的指痕,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夾雜著些許不明顯的情緒,“唐北辰欺負你了?”
“沒有!”她矢口否認。
“這麼說,你見過他了?”
“……”
藍明月局促起來,合攏了外套的衣襟,“這裏是唐家,我見他很奇怪嗎?再說……是你強迫我來的。”
“倒是我設想不周了?”語氣跟指尖的溫度相近,涼得像葉尖的露珠,他靜靜的凝視著對麵的女孩,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男人向來克製,即便有情緒,也從不流露,所以他人很難去洞悉他的想法。
藍明月的確是不能察覺他的心思,但他不高興,她還是有感覺的……
“就因為我披了他的外套,你就腦補出這麼多東西,薄祈深,你比他還幼稚!”
薄祈深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聽過這樣的形容詞了,他幼稚麼,他分明是個心智成熟的男人了,可他最近似乎總在做些莫名的事。
收回目光,他轉身往別墅走去。
藍明月瞪著他,滿臉氣惱,嘀咕道,“每次說不過我就走,還不是幼稚……”
話雖這樣說著,但她還是小跑著追了過去,如果真的惹惱這個男人,把她丟下來這種事,他是能幹得出來的。
“薄祈深,一起走嘛。”
她追上去挽住他的手臂,隔了幾秒,他沒有拒絕。
不悅歸不悅,他總不可能真的將名正言順的薄太太丟在唐家。
回到別墅裏,藍明月沒有再看見唐北辰,倒是被唐夫人拉著熱切的說了些話,沒多久薄祈深就過來把她帶走,跟唐夫人打了個招呼也就離開了。
夜色微涼,往停車場走去的路上,她索性穿上了他的外套,係好扣子,她的手又習慣性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薄祈深,我們不留下來吃壽宴嗎?”
“你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