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隨意溜達,陽光被路兩側密密麻麻的梧桐葉子裁成細碎的光點,雖是盛夏卻沒有任何威脅。走了一會,看到邊上有家足療按摩店,頓覺年輕一亮,信步走進去。

接待是個帥哥,中午生意淡人都有些沒精打采,看到王清顏進門,帥哥起身微笑著說:“歡迎光臨,一位麼?”

王清顏打量店裏格局,還好不是敞開式的大通鋪。一樓貌似小接待室,進門幾步開外是個大吧台,對過是沙發,牆上對稱著貼了兩幅畫。

畫濃墨重彩,墨色的蓮葉清雅的花姿態悠閑的魚,賞心悅目的畫。王清顏掃一眼店內裝飾,還算滿意,說:“是,我做足療。”

話音剛落,簾子掀開從房裏走出一位長發少女。她先是對王清顏微微一笑,轉頭對帥哥說:“華哥,該我上鍾了,我帶客人去房間吧。”

帥哥低頭看一眼桌麵,說:“去213吧。”

“好。”少女對王清顏又是甜甜一笑,說:“請跟我來。”

這女孩長得可愛又愛笑,心裏覺著很滿意,王清顏性格悶喜歡接觸活潑開朗的人。

來到房間,女孩打開電視空調,說:“美女,你換衣服休息一會,我去打水很快就來。”

王清顏坐在床上看一眼她的恨天高說:“我不著急,你走路慢點。”

女孩低頭看看鞋子,說:“沒事,上班天天穿都習慣了,我穿這鞋子還能打羽毛球呢。”

王清顏讚歎道:“你厲害。”

女孩笑的眉眼彎彎,“你稍等。”說完轉身就走,輕盈的身姿如同一陣風。

王清顏拿出手機給花容發消息,“我在足療店睡會,打完麻將和我聯係。”

發完消息注意到林曳有一個留言,點開看,“我和王琪鋒都見到殤誠的女朋友,貌美如仙,你敗得不冤。”

王清顏微微一愣,待回過神從心底漫出的苦澀溢到嘴角,林曳怎麼說也算她半個好友,米朵的美貌能把一個女人征服進而說出這種話她還有什麼可冤的。

殤誠想必愛慘了她,王清顏是想象不出他在浴室哭到腿軟是什麼樣子,可心裏清楚,王清顏沒有那個分量。

離開他,王清顏傷心難過也沒想過去死,即便愛他做不到非他不可的死心眼,想必付出的也在能收回來的範疇。

這樣一想,更不覺得冤枉,心裏跟著好受一些。時光如流水,王清顏等著河水打磨鵝卵石的韌勁打磨她的心,總有一天她的心也變得光滑沒有一絲殤誠存在過的痕跡。

輕輕地敲門聲,王清顏揚聲說:“請進。”

進來一位身著黑色襯衣打扮利落的男孩,手裏拿著一個托盤,一杯茶一個果盤,果盤裏幾片西瓜。男孩麻利放好,說:“請慢用。”

王清顏笑著說:“謝謝。”

男孩後退幾步,正要拉上門厲害,聽到女孩聲音,“別關門。”

男孩扭頭看過去,順手把門推開一些,女孩兩手抱著木桶閃身進來,對男孩點頭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