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著花容和胖子聊著隊友的情況,王清顏看向車窗外,初升的太陽把光線毫不吝惜的照在碧綠的柳枝上,形成白色的反光點,王清顏看著看著眼神漸漸放空。

不知過了多久,花容推王清顏一把,問:“發什麼呆?”

王清顏回過神,說:“聽你們說的熱鬧,有些神往,我們起初比賽的時候各地市領隊重視,比賽前集訓專門找個安靜的地方練牌。每天的生活圍繞著打牌,想想那時候真是瘋狂。”

胖子說:“難怪師傅牌打得好,原來受過專門培訓。”

王清顏愣了愣,說:“剛學牌時候瘋勁大,現在再讓我過那種生活是不行了。”當時王清顏作為後輩,天天被一群前輩提攜,這樣出不對,那樣打也要挨吵,晚上睡覺時候腦仁都是疼的。

他們不光吵王清顏,相互之間爭執的也厲害,偏偏雙升的排列組合太多,幾乎沒有完全相似的牌型,也就導致意見不統一,各說各家有理。想到這裏,王清顏突然問花容,“姐,隊長牌打得好麼?”

組織這樣一支隊伍,要麼有錢有閑要麼牌技出眾有威望,否則走不遠。打雙升的人有一根逆骨,格外不好帶領。

花容笑了笑,說:“還行吧。”

胖子轉過頭看王清顏一眼,說:“你見了就知道了,隊長牌打得不咋樣,可人潑辣領導才能好,這次活動她談了家信用社讚助一萬塊獎金買獎品。師傅,你和花容姐姐加油,一定要拿獎。”

花容和王清顏的牌路完全相克,不被菜的很慘就不錯了,拿獎是不敢奢望的。

一路疾馳,來到一處果園,胖子嘴裏喊,“到地方了。”

王清顏向外看去,路兩邊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站著不少人,年齡跨度不小,最顯眼的莫過於一個穿著牛仔短褲的妙齡少女,那雙大長腿筆直纖細委實引人視線。

胖子把車停到一株高大的柿子樹旁,王清顏和花容剛剛下車就看到一個膚色發黃的中年女子迎上來。她笑容可掬望著王清顏,伸出手來說:“你就是西沅吧,歡迎參加我隊的活動。”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女隊長?王清顏急忙握住她的手,客氣地說:“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花容在邊上說:“這是我們隊長飛燕。”

胖子跟著走過來說:“隊長,不辱使命把我師傅和大姐接到了。”

飛燕對胖子點點頭,表揚一句,“做的不錯。”說罷拉著王清顏的手沒丟,一路來到人群中間,揚聲道:“大家好,這位是上次來T市打表演賽的西沅,大家認識一下。”

王清顏僵笑著和人一一招呼,並挨個拍照,今天絕對是王清顏有生之年拍照最多的一天。然後就被帶到一處果園,蘋果樹下是一張張簡易的桌椅板凳。

王清顏找個角落坐下,臉笑的有些酸,實在撐不住了。

這裏空氣清新,瓦藍瓦藍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小風微微吹著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果香。王清顏抬眼看枝頭掛滿紅綠相間拳頭大小的蘋果,紅是豔麗的紅,綠是晶瑩的綠,突然牙癢癢的很有食欲。

王清顏飲食偏愛酸,水果裏最愛的是營養價值不高最易上火的李子。殤誠碰都不碰,他最怕酸,喜歡哈密瓜純正的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