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就是個不省心的。”
王清顏歎口氣,說:“最經殤誠官僚作風嚴重,總是指揮我,不惹點事給他心裏不好受。”
花容:“……”。一會說:“看不懂你們年輕人,沒事找個別扭,我和你哥一輩子也沒吵過架不也挺好。”
牌局結束,王清顏退出遊戲專心和花容聊天,殤誠抱著筆記本專心扯皮。
“姐姐,和現實比起來網絡遊戲就像個童話世界,人們因為誌趣相同形成自己的交友圈子。而不像現實,人會帶著挑剔的眼光,審視對方的長相氣質社會地位等等,才決定要不要接受這個朋友。”
花容看到這裏回應道:“你和殤誠現實磨合的不好麼?”
“沒有,隻是突然覺得寂寞了,和你抱怨幾句。”在S市王清顏過得遠沒有在Z城時候開心,總覺得沒辦法融進這裏的生活。
睡到半夜突然被噩夢驚醒,惶然無措的心在看到殤誠平靜的睡顏慢慢安定,輕輕喘息著把緊繃的情緒放鬆。側過身,手指輕輕描繪他的五官,從飽滿的額頭到鼻梁再到薄薄的嘴唇,腦子裏想起花容的話,嘴唇薄的人刻薄寡情。
他的確夠刻薄,損人毫不手軟,至於是否寡情王清顏並不知道。和他相處至今,王清顏一天比一天清醒意識到他對王清顏的重要,而王清顏於他像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不被需要是個缺憾,伴隨著很強的挫折感。
殤誠抓住王清顏的手放到他胸口,微挑起眉含糊地抱怨,“擾人清夢是罪過,罰你煮早餐。”他聲音又輕又軟帶著濃濃的鼻音,聽在耳裏很舒服。
王清顏的手貼著他心口,感受他沉穩的心跳,估計被噩夢驚到意識格外脆弱,沒頭沒腦說:“小墨,若有一日我們走散,你會找我麼?”
殤誠睜開眼望著王清顏,王清顏在他沉靜目光裏忐忑的等著答案。他默了半晌,似乎在分辨王清顏的表情,然後一字一頓冷酷地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
王清顏聽在耳裏心中冰涼一片,沉默著收回手背對著他躺著。
“生氣了?”邊說便把一隻手放到王清顏肩膀搖了搖。
王清顏閉上眼淚從眼角滑落,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重要的,可也沒想過以退為進要他一個承諾都要不到。
殤誠察覺到不對,從身後抱住王清顏,問:“怎麼了這是?效仿林妹妹迎風流淚麼?”
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王清顏吸吸鼻子,啞聲說:“我害怕。”
殤誠把頭放到王清顏肩膀上,繼續問:“怕什麼?”
“怕你有一天不要我。”
殤誠揉揉王清顏的腦袋,沒好氣說:“你天天琢磨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好的我怎麼會不要你?”
“因為我沒用唄,事業上幫不到你,生活上照顧不好你,就連打牌也常常把你氣跑。我打牌時候脾氣最壞,對你已經很謙讓了,不信你問我師傅他們,縱和那麼凶天天被我罵的一句都不敢回。”
殤誠歎口氣,說:“我也就是對你沒辦法,打牌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給我氣受還不得不受的人。”
王清顏拿起被角把臉上的淚擦掉,繼續說:“冷瞳他們都笑話我,說你是我克星,在你麵前跟個綿羊一樣還能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