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帶好它的。”殤誠正色保證。
所有的離別都是為了更好的相逢,王清顏和殤誠都是豁達的人。他隔著擁擠的人群對王清顏揮手告別,王清顏做一副勇敢的樣子隨著人流走幾步,再回頭看已經不見他蹤影。
心情陡然複雜起來,這小子必定見慣風月,所以做不出傷風悲秋的離別愁緒。意識到這一點,王清顏很惆悵,因為本人很舍不得他。他做出一副瀟灑派頭,讓王清顏很不是滋味。
這情緒直到王清顏找到座位坐下都不能釋懷,心情不舒暢臉上也帶著點不開懷的神色。鄰座男子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望著王清顏,王清顏垂頭隻做未知。
年關將近,回鄉的人多帶著的行李更多,列車過道太多狹窄,顯得擁擠不堪。
這時有個長發飄飄的美麗少女右手拉著一個拉杆箱,左手臂間挽著碩大的粉色皮包站到和王清顏一排男子的身邊,“讓開,這是我的座位。”唯恐男子不信,趾高氣昂的掏出票在男子眼前晃一下。
王清顏側過臉好奇地觀望,等著看男子的反應。沒料到那男子目光轉向王清顏,對視間和氣的說:“小姐,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王清顏不可置信拿出票對照,男子探頭看一眼,好心提醒道:“你座位在背後。”
王清顏紅著臉起身,邊拿東西邊說:“不好意思啊,沒注意看錯了。”心裏懊惱的不行,估計這男的早就意識到王清顏坐錯,有心提醒奈何王清顏自作多情以為他想搭訕才故意不理。
真丟臉!都怪殤誠,鬧得王清顏神思恍惚出醜,這筆賬記到他身上。
列車快速行駛,窗外的風景如倒翻的書頁千篇一律,處處草木枯黃,一覽無餘十分的無趣。偶然路過幾處丘陵,看到幾棵枝幹粗大光禿禿的樹木,默默杵著,顯得沉悶礙眼。
百無聊賴,王清顏拿出手機翻看電子書,隻一會眼皮發澀,昏昏欲睡。王清顏一向順心而為,順勢趴到桌上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個尖利的聲音吵醒,腦子清醒的時候身子還麻木著。
隻能趴著不動,耳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十分咄咄逼人的語氣:“該死的,你破包壓著我電腦了,趕緊給我拿開。”
隨後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好聲好氣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包裏是電腦。電腦是貴重物品不能擠壓,你怎麼不給放到行李架上,更安全不是麼?”
照理女的得一句對不起就該偃旗息鼓的,可是她氣性大,“姑奶奶想放哪裏就放那裏,你管得著麼?”
和諧社會,像這種素質的委實不多見,王清顏硬撐著僵硬的身子扭過頭,爭執的雙方正是王清顏坐錯位置的一男一女。
男的氣紅了臉,“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漂亮的女孩臉若寒霜,“把你的破包拿開就好,嘮嘮叨叨說誰呢?我是你說教的人?也不打量自己那窩窩囊囊的樣。”
車廂裏的人看不下去了,對過的大姐說:“姑娘你這話說的過了,出門在外的,何必出口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