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王莽跟隨他走出去,在外麵商量這麼處理這件事故,還有遲暖醒來後可能會有的回應。
蕭母給遲暖換好衣服,床上的東西也換了。
沒有血色衝擊的一幕,仿佛剛才的事故是噩夢,方才覺得隱隱心安。但空氣中似乎還漂浮著濃烈的血腥味。
見蕭君銘還坐在那裏發呆,勸他出去。“君銘,去休息一下吧。”
蕭君銘白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蕭母問他也隻是搖搖頭。看著遲暖一動也不動,蕭母無奈,帶上門出去了。
蕭君銘看著遲暖小小的身體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簡直想把自己打死。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感覺能減輕心中的犯罪愧疚。
他抓住遲暖的小手,因為失了太多血,小手青筋明顯沒有血色,潘顯明給她正在輸血。
血順著管子一滴一滴緩慢的流進遲暖的身體,蕭君銘的心裏焦灼悲傷在時間的流逝中起起伏伏。
“暖暖……”
他把臉靠近遲暖的手,用臉的溫度溫暖她冰冷的手。
他吻著遲暖的手不停地說著懺悔的話,心裏無比擔心。
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滴在遲暖的手上。她有感應似的顫抖,蕭君銘欣喜連忙抬起頭來去看她。
“暖暖!”遲暖沒有醒來還在昏睡,昏迷中還有隱隱的不安,蹙著眉毛睡的不安穩。
臉上還有被嚇過的驚懼,蕭君銘突然不知道怎麼麵對她醒來的質問。
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怕她從他身邊逃走。
……
遲暖醒來,感覺身體像被重重碾過,腦袋十分疼痛。
她打量著房間,想動一動卻用不上力氣。
她看到蕭君銘趴在她身上,抓著她的手。
還是在原來的房間,但是衣服、被子床單都換過了。
她吸吸氣,似乎聞到空氣中莫名的血腥味。房間撒了很多香水,也沒有掩蓋住。
她很清楚自己流血了,當時感覺自己肚子絞痛。硬生生的從肚子裏流出什麼東西,但她太痛了,很快就昏了過去。
她喉嚨幹涸,十分想喝水。把手從蕭君銘手中拉出來。一動蕭君銘就醒了過來。
“暖暖,你醒來了?”
他討好的看著他,像個孩子一樣祈求她不記得剛才犯過的錯。
遲暖不理他,爬起來要從床頭杯子拿水喝。
“我來,我來喂你。”蕭君銘忙不迭喂她水喝,遲暖本想拒絕的,可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臉就心軟了,張開嘴讓他喂了。
喝了水清清喉嚨,遲暖想起發生的事情來。不由對他沒有好臉色,不看他殷勤上下的關心。
冷冷諷刺,“現在對我這麼好,之前怎麼對我的?蕭君銘你真是厚顏無恥,這麼快就可以把發生的事情忘記。抱歉我做不到,我還是更加恨你。”
蕭君銘苦澀,他認真的看著遲暖。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暖暖你打我罵我也好,我隻希望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遲暖不屑,她抬頭看著蕭君銘。“對不起沒有任何用,我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