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茜茜聽了揚起帆的描述,氣得直拍桌子:“真是活見久啊,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人都有!要是老娘碰到這種人渣,一定讓他變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不可!”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安如心總結了一句。

“女人啊就是不能對男人太縱容,不然他們還真當自己是個寶,離開他們就活不了似的。”茜茜說起愛情觀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你不也。”揚起帆本來想頂她兩句的,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我什麼?”茜茜看著他,沒明白他的意思。

“沒什麼。”揚起帆圍起了圍裙,打算進廚房了,“還學不學?”

“學,當然學!”茜茜一下子就蹦起來,要跟著進廚房。看來她的“燒”還沒有退。

這時候,上宮爵卻回來了,他還帶回了一個人。

“簡皓。”安如心看到老同學,笑著打招呼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今天。”簡皓笑得十分溫文爾雅,與上宮爵的邪魅放肆完全是兩種風格,這兩人走在一起也算是道獨特的風景了。

“他今天蹭飯。”上宮爵指了指簡皓,提醒揚起帆多做一個人的飯菜。

“什麼叫蹭飯,我可是房東。”簡皓提醒上宮爵房子是他的這個事實。

可上宮爵的臉皮一向很厚,完全不給主人家麵子,眉梢一挑,眼一斜,吐出四個字:“永久征用。”

簡皓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話,但看了安如心一眼。沒有說出來。

揚起帆和茜茜在廚房裏忙碌,抽油煙機的聲音都蓋不住他們的爭吵。不知情的簡皓還一度以為兩人在裏麵打起來了,還詢問安如心要不要去勸架。

“他們就是這樣子,不吵不舒服。”安如心抱歉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就像帶著吵鬧孩子出來的家長一樣,對孩子的行為感到歉意。

“哦。”簡皓笑了笑,表示理解。

“對了,簡皓,你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安如心知道簡皓的生意大部分都不在國內。所以幾年都不回來一次也屬正常。

簡皓笑著看了一眼坐在安如心旁邊的上宮爵,開玩笑道:“我都被鳩占鵲巢了,哪還有呆的地方。”

安如心不好意思地正想要解釋簡皓的那套房子住著的是她的朋友,上宮爵就插話了:“難不成還要我給報銷酒店費?”

“你給,我就要。”簡皓也不客氣。

一向很大方的“上宮財主”對朋友卻十分小氣,直接拒絕:“做夢去吧。”

“你這人還講道理不?”簡皓露出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

安如心忍不住笑了,原來不管什麼出身,朋友間都是互損的。

吃飯的時候更熱鬧了,常年生活在英國的簡皓被茜茜的粗暴驚得有好幾次都差點把筷子弄掉了。倒不是他孤陋寡聞。沒見過大嗓門的女人,可茜茜總是突然一下冒出幾個不合時宜的詞,安如心他們倒是早就習慣了,可憐簡皓完全不知該怎麼回應。

“你們看這個新聞。禽獸父親常年猥褻親生女兒。”茜茜嘴裏嚼著青菜,用筷子指著電視屏幕,氣憤地評論道。“這種人就該沒收‘作案工具’,把他的蛋蛋割了喂狗。再找一群男同來,爆他的菊花。讓他‘爽’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