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掏出錢夾,把飯錢付給小哥,說她順便帶上去。

小哥當然願意,道了謝之後就去送別家了。

安如心提著沉沉的食盒,坐上了電梯。

今天她心情好,所以不介意助人為樂。

摁開了上宮爵的大門,他果然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安如心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才起床?”

上宮爵看到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了一眼她手中提著的食盒,張嘴問道:“你轉行了?”

“我是好心幫你提上來。”順便看你死了沒。她在心裏加了句。

“放桌子上。”他隨口說了句,就轉身進了屋。

安如心張了張嘴,想提醒他她不是送外賣的,但還是咽回了嘴邊的話,跟他進了屋。

他隨意脫掉了睡袍,露出古銅色的精壯身軀。

安如心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說道:“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嗎?”

上宮爵扭頭看她,眼神很是奇怪,“你又不是沒看過。”

安如心被這句話噎得差點吐血,她是看過,還不止一次,可不代表她就能適應。

“暴露狂。”她嘀咕一聲,將飯菜放在桌子上。

上宮爵聽到了她的嘀咕,眉梢卻是一挑。這是他的家,他愛穿多少是他的自由,他的習慣一直都是裸睡。那幾天有她在,他才“勉強”穿了條四角褲。而拿外賣時,他貴族的教養不允許在外人麵前裸露身體,所以才會披件睡袍。

也就是說,他在她麵前脫衣服,是因為他沒把她當“外人”看。

不過,有些話,他懶得跟她說。

見他開始用餐了,安如心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不見變化。

這也不奇怪,她離開才幾天,當然不會有變化了。

想起那幾天他的收留,安如心覺得作為老同學,有必要盡一下提醒的義務。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上宮爵,你這樣的生活狀態很不健康,雖然是年輕人,但作息也要有規律一點才行。”

上宮爵側頭看她,邪魅的眸帶著一絲調侃:“你在關心我?”

“我是日行一善,不想哪天隔壁有人猝死。”安如心對他說話仍然很不客氣,但兩人“熟絡”後,她的這些話的確都是帶著關心。

上宮爵譏笑一聲,低頭繼續用餐:“你倒是想。”

安如心拉了張椅子坐下,認真建議道:“其實你可以雇人替你打掃屋子、做飯什麼的,這不是國外,中國食品監督這一塊讓人很不省心,就算你隻去知名飯店用餐,還是難保幹淨和安全。”

上宮爵沒有說話,似在考慮她的提議。

過了幾秒,他盯著她,表情似笑非笑,“最近你的心情很好?”

安如心不明白他為什麼轉變話題,不過事實上,沒了騷擾電話,她的心情是挺不錯的。

“還可以。”她點了點頭。

可她的承認在上宮爵看來,則是另一種解釋:她同鄭航相處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