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宮門!務必堅守!國主兩日後便會回援!”石遠一聲令下,藍衣飄搖,他還沒有來得及換下那一身雲淡風輕的衣著,卻不得不站在宮門血戰自己的兄弟。
“報——”卻有兵卒來報。
“王爺,阿泰將軍領一萬精銳出宮作戰了!”來報者戰戰兢兢。
“混蛋!誰給他的權利!”石遠怒火中燒,對方是閔襄,不是別人!五萬趙軍若是死守自然他們討不著好,但若出兵相戰,襄國能不能堅守道兩日就是個難題了!
“阿泰將軍說,說您與敵軍將領有私交,慫恿了其他將領。”來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
石遠色變問:“還有什麼本王不知?”
“阿泰將軍先是派人假意伏擊了敵軍首將,說是引來了敵軍其餘大將,故引精銳一萬意圖剿滅敵軍主力。”
石遠麵色微微緩和,因為他下令保護石閔的緣故,阿泰沒有辦法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真的剿殺石閔,所以用了這調虎離山之際。
“可引出大將?”兩軍交戰,若聞主帥有變,義軍一定會傾力相救。
“隻有一名瘦小將領引五千精銳而出!並且燒了城中郡衙,倒是凶悍非常,該是敵軍副將王嬙!”
石遠麵色微微凝重,看來石閔軍中不僅他一人智勇雙全,竟然知道要守住城門,不僅沒有全數主力救援,還讓阿泰追襲吃癟!
“去報阿泰,務必活捉此人。此人若活捉,我襄國困解!”石遠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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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真的這麼說?”有些狐疑,難道不責怪自己擅自出兵?這也不能怪他,國主畢竟私下意會他可能王爺會因為與石閔的私交而壞了大事。
“正是。”
“好,眾將聽令,活捉此人!”阿泰也不是傻子,既然石遠這般吩咐,那麼此人定然在敵軍軍中有不凡的地位!
那邊王嬙兒被圍剿進了死胡同,聽聞對方軍中大喝,臉色一變。活捉自己!竟然是要活捉自己!不行,自己一定不能被活捉!
“你若有事,便亂我心。我為軍中主帥,我心若亂,軍中必亂!”耳邊是閔襄每次出兵的叮囑,這句話沒錯,自己若是被活捉,那些人若是以自己要挾閔大哥,閔大哥一定為難!
王嬙兒看了一眼死胡同,一咬銀牙道:“本將不能被活捉,也不能死!本將不能在此時亂了軍心!眾將士聽令,殺出死胡同!往北城門去!”
“是!”眾將明白此時若是自家大將被活捉,必然有損士氣。當即不疑有他,又聽趙軍呼喝,儼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也都有氣!
“聽著,我們來襄國,是為了踏平襄國,以慰楊將軍在天之靈!今日在此,胡人在前,絕不要手軟!”王嬙兒大喝一聲,長鞭狠狠的抽了坐起,馬兒吃痛飛躍風策!
眾將士紛紛效仿,將王嬙兒保護圍住!他們本就是輕騎,擅長馬背上作戰!
阿泰不意王嬙兒等人竟然迎麵殺出,又因要活捉來人而不敢放箭誤傷,當即硬碰硬的死戰!
趙軍一萬都是精銳,何況胡兵本就勇猛,若非王嬙兒出戰前鼓舞了士氣,恐怕早已經敗北!王嬙兒拚盡全力,咬牙一定要殺出重圍!
“你若有事,便亂我心。我為軍中主帥,我心若亂,軍中必亂!”王嬙兒心心念念,長鞭狠辣的甩出,一鞭子下去應聲便栽倒一名胡兵。
“活捉此人!”不遠處阿泰大喝,更是親自前來。
“將軍快走!”護衛見敵方大將直奔而來,頓時駐足阻攔。
王嬙兒二話不說,狠狠的抽了馬便往包圍圈外奔馳而去!這個時候不是悲傷的時候,更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她不能有事!決不能有事!
風呼呼作響,她身下的馬被抽得發狂,她人也已經發狂,跟著她突圍而出的十餘名將士死命的跟著她的腳步。不由個個心中敬意油然而生,先不說一鞭打落一個胡兵,再是那些近身的胡兵竟然一刀就是斬落頭顱。狠辣、絕情!全身是血,坐騎更是被發狠的鞭笞得周身是血!太狠了!但也隻有這麼狠,王副將才能突圍而出!
身後那些追擊的趙軍顯然都不是吃素的,對方的人馬比他們多了一倍以上!個個驍勇善戰,儼然是軍中精銳!即便他們如此發狠的逃出來,竟然沒有辦法甩開!
原本發虛的心,每每看見眼前一身是血卻目光堅毅的瘦弱王副將,他們頓時氣血升騰!保護好王副將!一定不能被活捉!
那邊閔襄領軍一路支援過來,城門卻報:“大將軍!北城門被襲!一支不明身份的兵馬進去城中!”
“多少人馬!”閔襄臉色陰沉。
“一萬輕騎!”來者報!閔襄臉色更沉,一萬輕騎!難怪北城門受不住,分明就是突襲,這又是什麼人?石碣不可能來了!就算神速,也絕無可能!
“董卿,你與李沐繼續攻皇宮。一日之內,必須攻下!本將率一萬輕騎往城北!”閔襄下令!城北!城北!又是城北!嬙兒也在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