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廁所裏滲出來的湯湯水水。能不臭嗎。今川一中下水道有的也是奇特,就在地下室的上麵鋪設的管道,然後直接排到外麵的下水井裏去。今川一中一向重視學校表麵文章的作用,所以下水管道上麵給砌得結結實實,但是下麵就……再加上管道老化,肯定有漏的地方。
夏安雨拔了身上的校服褂子,一臉嫌棄的扔在一邊。幸虧她外麵穿的是長袖的校服,裏麵還穿了短袖,不然今天非得熏死不可。不過幸虧一中的下水管道沒縱橫交錯的弄得滿頭頂都是,有過那一段有下水管的地方就沒有在往下漏臭水的地方了。
這樣一來,夏安雨繃緊的神經也鬆了不少,緊緊箍著文向輝的手也鬆了,用手裏的手機照著路,跟在文向輝的身邊。
因為還之前還沒到高考的時候,他們也沒把桌椅板凳都給鼓搗的地下室來,所以這裏麵還是很空曠的,隻是偶爾有的地方堆著一堆的破爛的桌椅板凳,有的地方扔著幾輛破自行車。手機的光所照射的範圍揚起一片塵土。
一路走進去雖然是越走心越寬了,但是卻越來越黑了,偌大的地下室又給人一種空曠的感覺。夏安雨就感覺心裏毛毛的,握緊了張曼的手。
張曼也知道她緊張,回握她的手,然後小聲的說道,“沒事沒事,有大家呢,不怕不怕。”其實她的心裏也是害怕的要命,過了這麼一會了,喝下去的酒精早就蒸發的一幹二淨了,而且文向輝走的快早就超過她們倆走到前麵去了,她看夏安雨沒有跟上去靠著文向輝的意思,張曼自己也不能上趕上的過去,畢竟她跟文向輝還隔著一層呢不是的。
張曼握緊了夏安雨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鐵壺,逛了逛,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
“這是?”夏安雨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二鍋頭,一會兒實在害怕的不行了就喝兩口,保證你……”
夏安雨淨顧著跟張曼說話,沒注意腳下,一腳跨出去之後腳下傳來了清脆的“哢吧”聲,兩個人都是一僵倒吸了一口涼氣,夏安雨捂住嘴,一聲驚呼聲已經脫口而出,隻是被壓抑的厲害變了聲調。張曼則拔開酒塞子就準備灌酒!
“閉嘴,沒事,隻不過是一根骨頭。”文向輝一步跨過來捂住她的嘴,還沒確定到底是不是人的骨頭呢,怎麼能亂叫。然後蹲下身去觀察那根被踩碎的骨頭。
夏安雨出了一身冷汗,跟張曼抱在一起兩隻眼睛沒主意的亂瞟。
“唉”文向輝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沒事,昨天晚上你就是踩到的這塊骨頭,今天徹底踩碎了。”還真是拿她沒辦法。文向輝一抬頭,就看見夏安雨跟張曼一臉驚悚的看著某個地方,就算是他再鎮定也不由得給嚇了一跳,驚出了一身冷汗。
夏安雨哆哆嗦嗦的開口,“你說那是我昨天晚上踩到的,那,那個是什麼呀!”肯定是被嚇得急眼了,聲音上都帶了哭腔。
文向輝轉頭看過去,也給驚出了一身冷汗,在手機的光照射到的一個地下室承重用的柱子下,一個粉紅色的人體骨架靠在柱子上。
文向輝招呼著發現這邊情況不對勁而跑過來的丁浩一起走到那個骨架跟前,蹲下去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夏安雨和張曼則縮在不遠的地方給他們用手機照著亮。她們可不敢過去,雖然說那就是一個人體骨架,但是在這種境況下,還是帶色兒的,真夠嚇人的,誰知道那邊有啥啊。
半晌,文向輝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會兒,然後起身,一臉無奈的說道:“那就是一個用舊了的標本而已。”
夏安雨腹誹,沒聽說過標本有粉的。
文向輝明顯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指了指她的手機,“你手機的光,是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