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黎淵抬眼看向坐在對麵的完芷晴，向來溫潤的眼眸中一閃而過駭人的精光。
完芷晴心頭驀地一驚，她從來不知道看起來溫柔的黎淵，竟然也能迸發出這樣駭人的目光。
“我，我沒有打算收漁翁之利。”完芷晴現在的解釋怎麼看怎麼蒼白，“能夠幫到黎先生的地方，我當然會幫忙的。”
其實完芷晴的確是沒有打算坐收漁翁之利，但是既然黎淵說他已經有對付戚澤殤的方法，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搶回戚澤殤，完芷晴當然是不會介意的。
“既然完小姐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不答應合作那就太說不過去了。”黎淵笑盈盈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有些惶恐不安的完芷晴。
“嗯？”完芷晴顯然沒想到戚澤殤會突然這麼說，一時間有些發愣，“這麼說，黎先生你這是同意了？”
黎淵微微頷首，解釋繼續補充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完芷晴有些警惕地盯著黎淵，小心翼翼地問道。
“既然是合作，但是我很明顯是主導的那一方，所以我要求完芷晴在別墅的行動需要聽我的指揮，”不等完芷晴開口，黎淵繼續自顧自地說，“而且就算完芷晴小姐有什麼事情想要自己去做，也需要向我請示。”
黎淵此話一出，完芷晴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樣的話，我不就是黎先生的仆人了麼？”
是的，仆人。
沒有任何人身自由，受控製於他人的仆人。
黎淵隻是搖了搖頭：“完小姐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了？”完芷晴的話音中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向你請示，不是仆人是什麼？”
“我說的事情，是關係著戚澤殤和慕顏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完芷晴開心就好。”黎淵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說白了，他和完芷晴之間哪裏是合作，完全就是他把完芷晴收編成自己的棋子而已。
完芷晴自然也察覺到了黎淵的真實目的，頓時站了起來，冷著臉開口：“黎先生，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是算了吧。”
對於完芷晴的突然反悔，黎淵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修長的手指極為有節奏地敲打著玻璃桌。
“篤篤篤”的聲音帶著極大的壓迫感，仿佛敲打在完芷晴的心頭。
“完小姐，”此時，黎淵抬眼看向完芷晴，眼眸中沒有絲毫笑意，“難不成完小姐天真地以為當初刪除履曆的時候，能夠那麼巧地找到一名黑客，然後又在千鈞一發之際刪除？”
黎淵此話一出，完芷晴的臉色頓時一變：“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完小姐，聽不聽得懂，你我都心知肚明，否則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呢，你說對吧？”黎淵卻是微微一笑，明明溫和的微笑卻讓完芷晴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