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榮茂國是處在如此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啊,對了,還有內部也是,複天門的事讓當今皇上也很頭痛呢!”莫風琛整頓著一幅從莫家字畫齋帶回來的畫,喃喃咕噥。“那我豈不是打錯人了!”吐了吐舌頭,隨後又否認。“哼,也不算,不管為了什麼理由,他還是讓火鳳姐姐傷心了!”
通過了解,她已經知道他們兄弟是處在什麼樣進退不得的地步上了。“他們兩個還真是累啊,榮茂國棘手的事都拋給他們兄弟去做了,別人都是擺著好玩的嗎?”順便替他們不平一下。
“好了!”提著手中的畫軸起身,畫一直拖到地上去,仔細打量著畫的內容。
是一副百花齊開,爭奇鬥豔圖,色彩相當的豐富,朵朵花栩栩如生,躍紙而出,讓人目不暇接。
手忍不住觸上那怒放的花瓣,隻觸到紙的觸感。“畫的真不錯!”主要與某人的繪畫技巧挺像的,雖然畫風一定不是那個人的,那個人啊,就隻會畫一些樹枝啦,草啦,山、石頭啦一些無聊的東西,顏色還單調的可以。
“我現在要做些什麼呢?” 思考著,要怎麼做,可以幫幫他們兄弟呢?
去休息。 暖暖咕噥。
當做沒聽到,直接略過,徑自下決定。“那就再去一趟雫巫族吧,我想知道這個假的西闃公主的價值!”簡行厲無論如何是不想讓她介入,而他現在顯然的是相信西闃公主了,那麼西闃公主就是一個突破口。
不行! 暖暖堅決反對。 上次你去,還是受了點傷,好不容易才離開。
“上次我是太大意了,沒想到那個黑風巫師會那麼厲害!”
雫巫是巫術聚集之地,黑風的巫力自然會提高,如果那天是別的巫師,你將受到多大的傷,才能離開,都是個未知數。
暖暖說的確實在理,就是因為是黑風巫師,即使汙染的風是屬於黑風的,但她是所有風的所有者,還是略高一籌,對上其他的巫師,可就說不定了。
“可是我想知道那個假西闃公主的來曆!”好為難啊!
暖暖歎氣。 找剛剛的掌櫃不可以嗎?
莫風琛聞言,在愣了一下之後,雙手一拍。“對啊!”匆忙把手中整頓好的畫,掛在一堵牆上,人就衝出去了。
盛開的花朵,在夕陽的餘暉下熠熠生姿,在一朵搖曳的牡丹花瓣下,技巧的隱藏著一個字:厲。
“小姐,這就是你所調查的結果,全部在這裏了!”綢緞莊老板恭敬放下所有東西。
“謝謝哦!”對老掌櫃感激的一笑,目光第一眼就被某樣東西吸引住了。“這是?”搖一搖,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撥浪鼓!”有趣的笑了,小孩的玩意。
放下那小玩意,拿起桌上的一疊紙張,坐在一張椅子上,開始認認真真的閱讀......
往下越看,眉毛挑得越高,看完一遍以後,再重新仔仔細細的瀏覽了一遍。“原來是如此相似啊......”喃喃自語。
“嗯?怎麼了?小姐?”老掌櫃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邊說邊起身,走到一旁,拿下燈罩,手中的紙張在蠟燭上燃燼。“掌櫃,那我先走了!”與老掌櫃打過招呼,拿著桌上的那唯一的撥浪鼓離開了。
走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思緒早已飄遠。
手無意識的撫著懷中塞著的撥浪鼓,原來他們兩人的生命曆程是如此的相似,同樣是被父親拋離的母親,同樣是從小受欺負到大,同樣母親在十二歲那年離開他們的生命中。隻不過簡行厲是個男人,越磨練越強,而西闃公主,不,應該是應幻娘,西闃第一聖手毒娘子,一個女人,隻有受欺負的份,直到碰到了她的師父。
但那個男人,也不是一個多好的男人,對應幻娘照顧是照顧,但也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折磨,他的師父不止把她當作一個徒弟來對待,更是一個女人。
而那個可惡的男人,還有暴力傾向。
在這種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下,應幻娘還是堅韌的活了下來,直到有一天她手刃了她那個禽獸不如的師父。
這樣她生活中的陰影也算消失了,也因為她盡得她師父真傳,甚至更勝一層,這樣也過了幾年安穩的日子,但生活的磨礪還是不肯放過她。
雫巫族,也就是西闃的幕後統治者,找上了她,看上的是她那張驚豔絕世的姿容,利用她代替剛剛毀容的西闃公主,來到榮茂國,完成勾引雷霆王爺,謀奪榮茂國的使命。
應幻娘當然不肯甘願屈服,她都已經被壓製了十來年,好不容易現在可以自由自在,不想再被別人利用剩餘的半生。但她生命中致命相關的東西被挾持,即使是她,也隻能低頭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