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看著晴兒,說:“晴兒嫂嫂,不要傷心,紫薇他們一定會問你我最近的情況,你就說我出去遊山玩水了,如果他們問起什麼時候才可以見麵,你就告訴他們,我這次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知道嗎?”晴兒難過的點了點頭。“吱嘎——”上官燁端著一碗粥和一碗藥走了進來,把這些放在了床邊的小凳子上,小燕子無力地靠在了枕頭上,喃喃地說道:“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下了嗎?”燁笑了笑說:“下了,在你昏迷的時候,下了一場雪,不是那麼大,但是很美……等你好起來,我們大家陪著你一起去看雪,好嗎?”小燕子沒有答應,隻是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想象著杭州的那一場雪……
塵緣飛花,人去樓空,夢裏花落為誰痛?顧眸流盼,幾許癡纏。把自己揉入了輪回裏,憶起,在曾相逢的夢裏;別離,在淚眼迷朦的花落間;心碎,在指尖的蒼白中;淡落,在亙古的殘夢中。在夜鶯淒涼的歎息裏,讓片片細膩的柔情,哽咽失語在暗夜的詩句裏。任憑一腔綿婉的相思,飄散在風中;任一泓溫暖的細雨,吻遍朱唇上的幽涼;任清冷的月光,映刻在眸間,悠悠飄香。
“小燕子,來,我們喝些粥吧。”小燕子聽到簫劍這麼一說,睜開了眼睛。晴兒看著簫劍一口一口喂著小燕子,看到小燕子慢慢喝了下去,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可是沒過多久,小燕子忽然把粥都吐了出來,簫劍看著妹妹難受的樣子說:“怎麼會這樣!燁,快,去請大夫!”說著上官燁匆匆地離開了……“小燕子,你還好嗎?來,喝些水吧!”晴兒舀了一勺水喂著小燕子。簫劍看到小燕子這樣,不忍心再看,隻是走到了書桌邊,慢慢坐下,吹起簫……
一曲既罷。上官燁拉著大夫走了過來,“大夫,快看看她吧。之前她睡了近兩個星期,今天剛剛醒來,我們給她喝了點清粥,可是沒想,剛剛喝下去,沒過多久,全都吐了出來,之前她就發生過這種情況,隻是好像現在更嚴重了!”大夫走到小燕子床前,晴兒站了起來,大夫把完脈,晴兒看著大夫說:“大夫,我們出去說吧!”小燕子虛弱地說:“大夫,不用出去說了,大夫您就在這裏說吧!”晴兒看了一眼簫劍,簫劍擔憂地看著小燕子。大夫歎了口氣說:“姑娘,我之前就看過,跟那位公子說過,你的病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季,可是依照現在的脈象來說,怕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聽到這話,大家默默轉頭看向小燕子,小燕子虛弱的笑笑說:“大夫,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悉心照料。”上官燁驚訝地說:“怎麼會隻有一個星期呢,之前您不是說過……”大夫搖了搖頭說:“我也實在無能為力了!隻怕這位姑娘已經油盡燈枯了!”說完大夫就走了出去。
晴兒傷心地坐在了凳子上,緊緊抱著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輕輕拍著晴兒的背,簫劍也傷心的流下了眼淚,低聲說:“小燕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這是為什麼呀!哥沒能好好保護你,哥對不起你啊!”說著簫劍重重地打在了桌子上,小燕子看著簫劍這個樣子,說:“哥,不要這樣!你這樣,我也會傷心的呀!”這一瞬間,這個房間裏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更夜,白紗凝霜,夢縈千回,寒霧濃煙裏,凋零了滿簾的落花。滿攢的相思,紛飛了憂酸的情話。相聚,別離,恍然一夢。似風,似霜,似夢。滴落在磐石上的一顆淚,衍生了曾經的傷痕。或許,離別隻是今生的遠行,而三生三世的溫柔,卻是我今世癡癡眷眷,無悔無怨。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