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幽深的手術室裏,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焦躁的走來走去。

嘴巴裏也不停的念叨著,一號實驗體反映效果,二號實驗體特殊性等一係列短語。

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盡頭的手術室,因為地形狹窄的緣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幽深的甬道。

如果不是那標準的手術台,還有一係列手術用具,恐怕這裏的氛圍更像是停屍間。

而中年男子所在的那一小塊地方,更像是一個被隔開的辦公室。標準的醫生辦公桌,上麵還有幾份紙質檔案。

辦公文具一應俱全,桌麵上的電腦更是反射著幽蘭的光彩,讓整個空間變得更加幽暗。

“博士……”

突然,一室的平靜被打破。辦公室的房門被從外麵推開,一個穿著像是反恐精英一樣的黑人壯漢向中年男人大聲招呼著。

“說了不要叫我博士,我不是博士!”

本來有點神經質的碎碎念,在被突然闖入的人打斷時候,變得更加神經質了。

幾乎是要破音一樣的尖叫,讓本來文雅的外貌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

來人停頓了一下,然後口音怪異的換了個稱呼。“醫生?”

“什麼事兒?”

隻是一個稱呼,就讓中年人再次冷靜了下來。起碼,就表麵上看來是如此的。

中年人有著一張儒雅的麵孔,銀邊眼鏡襯托著整個人更像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

一身白袍,還有下麵整潔的襯衫、聽診器,看起來就是一個大醫院裏平常的主治醫師一樣。

沒有絲毫的氣勢,彬彬有禮而且熱心助人的樣子。

起碼,就表麵上看來是如此的。

黑人壯漢將手裏的儀器遞了過去,嘴裏還是那股奇怪的腔調。不過一般的外國人說起中文來,也就是那個樣子了。

“院長讓我們立即撤離這片區域,再過四十八小時這裏將徹底變異失去控製,我們要在之前離開。”

中年男人慢慢的坐回辦公桌後,眼睛無神的盯著電腦桌麵。已經變成一片大海的桌麵,因為拍攝的是深海而顯得昏暗、深邃和絕望。

“z……r?”黑人壯漢終於覺得還是不為難他自己的舌頭了,反正說英文對方也聽得懂。

而且,在這些隊員眼中,這些人說是醫生,還真不如說是博士。

不過,這一切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黑人壯漢在心裏聳了聳肩,反正,隻要自己該得的能得到就好了,不是嗎?

被稱呼為r的男人繼續一臉茫然的坐在那裏,就像是還在思考什麼難解的謎題。

就在黑人壯漢不知道該不該再出聲提醒的時候,對方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走吧。”

r站起身,毫不遲疑的向著屋外走去。

黑人壯漢對著聯絡終端說了幾句話,很快,房間裏就多了八個穿著同樣裝備的人。

這些人快速有序的收拾著醫生的一切私人物品,而不能拿走的也在瞬間將痕跡消除殆盡。

z走到門口停頓了瞬間,然後腳跟微轉向著另一邊手術室走去。

像是重症監護室一樣的房間,裏麵是兩個身上插滿儀器管子的人。

z的眼睛在看見這兩個人時,才慢慢褪去那些茫然和冰冷,變得溫柔而深情。

“r,一號和二號準備裝箱,你還有什麼指示嗎?”

“小心點。”

“是的。”

短暫的交談再次結束,而這次,z終於真的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