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什麼氣?”白藍明顯感覺肖淺的情緒是跳躍性的,頓時覺得無力。她的思維總是跳躍性,很難讓人跟上。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她會說沒有人了解她的原因了。白藍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會因為這件事和肖淺鬧絕交呢。她們明明那麼好。那麼好。肖淺能夠了解自己,所以自己並不覺得不被了解有多難過,而自己對肖淺的內心世界關心甚少,也不能和她分享她的難過。到最後竟然還會因為她把情緒發泄在日記裏生氣。天啊,她怎麼可以這麼混蛋!“沒事了沒事了,有時間我問問就行了。”白藍正想點頭,突然覺得房間裏有什麼動靜,兩人都是一震,聚精會神聽著這動靜是從哪裏傳來的。隨後兩人得眼光一齊往櫃子看去,乖乖,敢情古代的密室是人手一座啊!說不害怕是假的,聲音越來越近,兩人的呼吸都快停了。突然櫃子打開,不,是密室的門被打開,兩個姑娘都已經做好尖叫的準備了,誰料出現在門口的竟然是……老管家?肖淺和白藍都鬆了口氣,肖淺問:“老管家你怎麼在這裏?”老管家和藹的笑,雖然那笑看起來並怎麼和藹,“主子讓老朽保護好姑娘,這麼快就離開估計也是沒有想到小姐這麼快就過來了,幸好姑娘房裏的櫃子可以通向外麵,一會老朽會派人通知主子,現在隻能讓姑娘帶著傷和老朽一起躲起來了。畢竟,小姐發起威來很少有人能與之匹敵。”肖淺想點頭,可一下子給她灌輸這麼多信息,一方麵想要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另一方麵又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說來話長,算了,還是點頭吧。來日方長,早晚都有時間去把這些事情弄清楚的。老管家見肖淺點了頭,便放下心來,“姑娘請跟我來。”說完又舉著手裏的一顆小小的夜明珠走進密道。肖淺偷偷跑出去把已經睡著的窩窩頭抱過來,睡著的窩窩頭格外的重,要不是兩個房間離的近,窩窩頭早就被摔下來了。進屋的時候窩窩頭醒了,迷迷糊糊喊了聲姐姐居然又想要睡過去,肖淺一驚,趕緊把她放下來,讓她自己走路醒醒。密道似乎都差不多,讓人驚訝的是這裏前一小段路完全無光,而再走一會就可以看見前麵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擺上一顆夜明珠,和老管家手上大小無異,整個密道亮堂堂的,不敢說像白天一樣,至少和現代的白熾燈節能燈之類的有一拚。“姐姐,我們要去哪裏?”窩窩頭剛睡醒的聲音聽起來不錯。聲音軟軟的,音量也不大,聽的人心頭都覺得軟。自從在冰窟裏凍成那樣,還受了一箭,一想到這裏也是密道,就不自覺的感覺到冷,甚至還覺得肩頭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此時聽到窩窩頭軟軟的聲音就像是打了一個鎮定劑一樣安心了許多。“躲一個人……”肖淺回答說。不料老管家回過頭來,道,“肖姑娘都知道了?”肖淺總有種尊老的心思,站在年長者的麵前說話也非常恭敬,“知道什麼?那個女……”誒?話說剛才那個女人還要找一個女人,老管家前腳離開後腳就來帶她躲避,難道……她就是那個被藏起來的女人?肖淺大窘。老管家見肖淺的表情,又猜測她當時大概是醒著的,所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再將對話從頭到尾的回想一遍,發現並沒有說什麼要緊的事,便也安了心。“看來姑娘不知道,不知道也是不打緊的,姑娘隻需知道老奴是為姑娘好就行了。”肖淺點頭,“知道的。”老管家滿意的點頭,活像肖淺家中長輩教育自己的模樣。白藍在一旁捅了捅肖淺的胳膊問,“知道什麼啦?”肖淺一笑,附在白藍耳邊,白藍突然覺得責任重大,聚精會神的聽著,結果肖淺朱唇輕啟,十分清晰的吐出四個字:“不告訴你。”白藍愣得都說不出話了。肖淺在一旁得瑟。“啊~~~你居然敢騙我,看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白藍笑著想要去掐肖淺的脖子,被肖淺躲開,兩人笑笑鬧鬧的向前跑去。窩窩頭見一個人和老管家待著也沒意思,也一溜的追了上去。老管家補滿皺紋的臉上此刻也布滿笑容,心裏慶幸出來的時候已經把機關關上,否則以她們三個這樣冒冒失失的,真不知要死多少次了。想到這裏老管家也不急,依舊是慢悠悠的走過去,那悠然自得的模樣,真像在野外散步一般。走到前麵肖淺她們果然在那裏等著,聊著些家常,打發打發時間。“嗬嗬……過不去了吧?”不待肖淺開口,老管家就搶先笑著說出肖淺的疑問。“恩,就等著您過來呢。”其實是剛才白藍要試著找機關,被肖淺攔住,她害怕再一次碰到什麼機關,上次傷到肩膀隻是運氣,如果這次淬了毒,又或是別的什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雖然被白藍嘲笑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但無論如何,小心為上。又何必苦苦的去害了自己呢。老管家走到離牆壁很遠得地方的一個轉角,在那裏打開了一個機關,肖淺身後的門緩緩打開。轟轟隆隆的聲音伴隨著肖淺的心驚膽戰,三人看著離牆不遠得地方的一個機關都覺得後怕,幸好剛才沒有去動那個機關,否則她們三個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明……明白了吧,下次不許再亂動機關了。”肖淺顫顫巍巍的說。白藍一副認錯的模樣,“知道了……”管家倒不在意,向她們解釋道,“這些都隻是障眼法,機關就是要這樣不辨真假才能讓不經允許闖進來的人摸不著頭腦,這裏麵處處都是陷阱,有許多條路都可以走,但隻有一條可以安全通向出口,其他的不是絕路就是機關重地,一進去便沒了命出來。”肖淺驚訝的點頭,突然覺得秦攸家的密室都比哥哥家的高級……額,這就是傳說中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麼?肖淺的反應完全取悅了老管家,老管家自豪的笑道,“這個地道雖然是主子找人來建的,卻是老奴監工,每隔一段時間就進來打掃一次,所以除了老奴,就算主子也要有這裏麵的地圖才能走出去。”肖淺幹笑,傲嬌的老人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