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的,你明白的是嗎?”一把撲到他身上,竟哭出聲來,“嗚嗚,你明白的,你明白的
,為什麼她不明白,她離開我,怎麼說也不聽,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是把她當作我最好的
朋友的。她討厭我了,她說她討厭我了…”
她永遠不能忘記那個和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離開時的眼神,帶著受傷和…對她的厭惡。
“沒事的,沒事的,她隻是誤會了,她會想通的。”秦攸也不知道她嘴裏的那個“TA”指的是
誰,隻能這麼安慰她。
肖淺心裏知道不可能了,她們不可能回到當初的時候了,她永遠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心裏
不可觸碰的傷疤。眼淚濕熱濕熱的,很久沒有想到這件事了,每次想到都覺得心髒被人揪緊了般
的難受,難過、懊悔、恐懼像三股颶風一樣反反複複纏著她,她在裏麵輾轉掙紮,怎麼也逃不出
來。
每次都是忍住不哭,強迫自己去想一些開心的事情,即使不能開心,轉移了想哭的注意力,也
好。除了她離開的那次,這是她第二次痛痛快快的哭出來。
又無聲的流了不知多久的淚,她才覺得有種昏昏欲睡的困意,卻因為秦攸濕的衣服而警惕自己
不能睡過去。睡過去,就沒有人管他了。他會死的。
“我答應你,”她說,“我答應嫁給你,你快回去換衣服,別把自己弄感冒了。”
“真的?”秦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肖淺不好意思看他,隻是低頭看著他濕漉漉的衣服。
內心卻不像表麵上這樣淡然:死掉了死掉了,老媽要是知道我這麼簡單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一定
會掐死我的!不知道老爸知道了會不會氣的把她趕出家門啊?
“小淺。”
“嗯?”
“你再說一次。”
“說什麼。”
“願意嫁給我那句話。”
“不說。”
“就一次。”
“不要,說過了。”
“再一次。”
“……”
“我願意嫁給你,和你成親,不管你長的是傾國傾城還是醜八怪一個,不管你是腰纏萬貫還是
小乞丐一個,不管是你養我還是我養你,我都願意。”
“我愛你。”
肖淺一愣,隨即綻開一抹笑,“嗯。”過了一會兒又開口,“今天是我生日,”然後抬頭看
著秦攸的下巴問,“你知道生日是什麼麼?”
“生日,出生的日子,今天是你的生辰?”秦攸問。
“嗯,”她說,“你送了一個最大的禮物給我。”
秦攸臉黑了一半,“這個禮物不會是說我吧?”
“是呀!”肖淺理所當然的說。
“你也送了我一個最大的禮物。”
“嗯。”
“所以我們抵消了。”
“嗯。”
“一會我再送你個禮物。”
“嗯。”
“不過肯定沒有我這個禮物好。”
“咦,自戀!”肖淺笑,秦攸也笑,
“我自戀,你不是也戀我麼?”
“切,誰戀你了,誰?找出來我看看。”秦攸拿起她的手,
“就是你。”
“我才不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