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賣不賣？”李夢生開口。
這玉明顯是老板用幾十兩的價格買進，他出一百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這是塊好玉啊！”老板激動的把玉拿在手心，“你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年代
的象征，玉石這種東西向來是年代越久越值錢，這件事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怎麼會隻值一百兩
？？”
“可是不用我們說你也知道，你肯定是用低於一百兩的價錢買進，我們用一百兩買下已經很劃
算了，你這麼貪心不足想要爭取更大的利潤，到最後沒有一個人買你反倒吃了虧。”肖淺把自己
猜測的情況加以百分百肯定的語氣說，讓人覺得她仿佛知道內幕。
老板也被唬住，訥訥兩聲，遺憾地將玉買給了肖淺。
肖淺拿起玉遞給窩窩頭說，“一會拿去水邊洗洗，再用香熏熏就不覺得晦氣了，為了不讓我買
這玉死人用過的東西這句話你也說的出口，就不怕我買了你真覺得晦氣麼！”說完還敲了窩窩頭
的腦袋瓜。
“嘿嘿…”窩窩頭傻笑著摸腦袋，對手裏的玉愛不釋手。
晦氣什麼的肖淺從來是不信的，但被別人家幾代人拿過的東西，她心裏總覺得有點髒，實際上
不髒，她求的隻是一個心裏上的清理。
買了佛香點燃後，要等到燃盡並且香灰涼了才行，肖淺便把一根根細長的香掰碎，燒炭似的扔
進空空的香爐裏，一縷縷濃煙從香爐的氣孔中冒出，讓窩窩頭捧著繼續去逛大街。
走著走著來到了布莊前，肖淺摸摸口袋裏的銀兩說，“我們去做幾身衣服吧，我還沒量身定做
過衣服呢。”
“好啊，窩窩頭長得也快，做幾身合適的正好。”李夢生說，率先踏進了布莊。
布莊的老板大概三十來歲，一副溫和老實的模樣，與當鋪裏那個表麵溫和的老板截然不同，一
進門並沒有急著介紹自己店裏頭的好布好料子什麼的，隻任他們自己看著。
看了一周後，老板才悠悠地踱到他們身邊，問，“客官可有看好的料子？”
肖淺走到一塊絲綢旁邊，摸了兩下說，“這塊不錯，你覺得呢？”
這話自然不是問李夢生的，而是問老板，買東西適當吸取老板的建議也是有一定的好處的。
“這是前兩天剛運來的，布麵光滑，穿在身上也舒服，迎風可起舞，適合做外袍。”老板專業
地給他們進行解讀。
“哦，那這個呢？”肖淺拿起身邊的另一塊布。
“這布柔軟光滑，穿著也舒服，適合做裏襯。”老板不卑不亢地說。
“那你看看她，給她做身適合的衣服吧。”肖淺把捧著香爐的窩窩頭推到麵前，決定先給窩窩
頭
做。
“小姑娘長得有靈氣，眼睛亮而有神，不如試試水紅的衣裳，顯得更加水靈。”老板仔細打量
了窩窩頭一會說。
“怎麼樣？”肖淺低頭問窩窩頭。
“姐姐我有衣服了……”窩窩頭不想浪費錢去買這些外在的東西。
“可是…”窩窩頭還想說肖淺養自己已經很辛苦了，不想再繼續亂花錢。
(雖然窩窩頭根本不是肖淺養的，如果整天帶著她吃喝玩樂也是很辛苦地養育她的話，那肖淺
真的是很辛苦。)
“就這樣了，去試衣服吧。”肖淺不容窩窩頭猶豫，拿過香爐讓布莊裏的夥計給窩窩頭量量尺
寸。
看窩窩頭的個子，有一米三了罷。最近個子拔的快，得多吃點好的補補，好長高。
肖淺發了會呆又繼續看著窩窩頭量身高，李夢生則靠在櫃台上也不知在想著什麼。不一會兒窩
窩頭就量好了，挑好樣式後老板便仔細地記在手裏的本子上。
肖淺問李夢生打算做個什麼衣服，李夢生隨便挑了件成衣，說，“這件我看著就挺好的，就這
件吧！”
肖淺一看就知道李夢生是隨便選的，不滿意地說，“不行，你跟窩窩頭都這樣，人家好不容易
想要做件衣服的，你們都推辭推辭又推辭，哼！”
見肖淺一副“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表情李夢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不過女孩子總有些女孩子脾
氣，順著她便好，這才開始認真地挑選布料和樣式，還不時地為了表示自己的認真向肖淺詢問一
些意見。
“這件怎麼樣？”李夢生問。
“你覺得呢？我覺得料子摸起來不舒服，這個樣式倒是好看，哥哥喜歡的話什麼都不是問題，
反正哥哥穿什麼都好看。”肖淺乖巧地說，原本不滿意的心情也隨著李夢生認真挑選的表情漸漸
淡去，李夢生認真的樣子很好看，她看著心情也不可抑製的好起來了。
“嗯，既然料子不好，那就跟窩窩頭一樣吧，素色的。”李夢生很積極地吸取肖淺的意見，對
跟在後麵的老板說，老板提筆也記了下來。
輪到肖淺來挑了。
肖淺早在窩窩頭和李夢生選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布料也是相同，樣式則是抹胸長裙，顏色沒
選，讓老板們自由發揮，把衣服的顏色交給老板決定，因為不知道衣服的顏色，等拿到衣服時還
會有一種莫名的小驚喜。
抹胸長裙顯氣質，肖淺雖不是萬人迷的主，長相清秀總是有的，再配上氣質，也成了小小美女
一枚。
訂好衣服，隔日就可以來取，香爐裏的香也已經燃盡，肖淺便帶著窩窩頭來到小河邊，在香爐
裏加入少許清水，把香灰和成糊狀，然後拿出小小的一團香灰糊。
“玉佩給我。”肖淺頭也不抬地繼續和著手中的香灰，香灰可以作為肥皂用，並且總讓人覺得
有佛教的氣息，澄淨。
“給。”窩窩頭把玉遞給肖淺，肖淺嚴肅的表情讓她覺得這是在給病人治病，生死攸關的事情
。
肖淺接過玉，把手裏難看的香灰糊在玉上，仔細搓洗兩下，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一塊圓潤的
玉被香灰糊糊得不成模樣，又放在手心搓兩下才撩起河裏的水把玉衝洗一遍。
髒兮兮的玉又恢複了潔淨，甚至還有些香味，比原來更加美麗了。
用小手帕把玉擦幹，然後把手擦幹肖淺才把玉遞給窩窩頭，“自己用綴子把它掛起來。”
“好。”窩窩頭捧著洗的幹幹淨淨的玉觀摩。
剛忙活完出去找地方住的李夢生也正好回來，帶著兩串糖葫蘆，肖淺和窩窩頭高高興興地接過